天空下著細雪,一枝紅梅怒放在雪地,蒼蒼的白雪皚皚的壓在血紅的梅花瓣上,吹熟了含苞待放的梅苞。
虞青菀站在滿地碎片中,無神的眸子望向窗外,裏麵盛滿悲傷與荒涼,離那日已有三天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走到今天這般模樣,為何劇情會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卯足勁狂奔了十萬八千裏,明明她已經改變了一切,不是麼?
都是係統,如果不是它,她何苦落得武功盡廢,被那人囚禁於此。那人陰狠毒辣,以及最恨背叛者的性格,決定了落他手裏會是生不如死。反正橫豎都逃不過一死,也隻有那一條路可以走了……
撿起一塊碎片,對著手腕狠狠壓下,鮮血立刻從碎片邊緣流了出來,滴落而下。
“嘭——”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青菀被嚇得一縮,手裏的碎片掉在地上,手腕條件反射的背在身後。看向門口,腳不自覺的緩緩後退,臉上帶著些驚恐。
一襲黑衣加上周身嗜血的氣息,襯得男人好似從地獄來的魔鬼。眼眸冰冷的掠過她,再將視線定格在她腳下,劃看著滿地的碎片,以及那裏積成一灘的鮮血。
禦修絕忽然陰翳的笑了起來,薄唇勾起,狹長的鳳眸妖冶的眯起,瞳孔變得血紅,裏麵充滿嗜血的氣息,踏著低沉的腳步,緩緩向她走來,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師——師父!”青菀被他氣勢逼得一再後退,終於避無可避,被他逼到了牆邊。禦修絕兩手撐在她的身側,看著她瑟瑟發抖,好似某種幼獸,周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他邪肆的目光自她臉上劃過,留戀於振翅欲飛的蝴蝶鎖骨,再往下劃去,最後定格在她白皙卻染上鮮紅的手腕上。
一手扯過虞青菀的手,看著那鮮豔的紅色,禦修絕覺得很是刺眼,扭過頭湊到她麵前,衝著她白嫩可愛的耳垂吐氣道:“怎麼,想尋死?”
虞青菀白皙的耳垂瞬間沾染上粉色,看起來甚是可口。禦修絕眼尾上挑,邪肆的將它含在口中,緩緩逗弄!
她偏過頭,臉上沾染上一絲羞憤,雪白的貝齒輕咬嘴唇,眼眶也漸漸紅了,“師父,別這樣!”
“嗬嗬,別怎樣?”禦修絕終於放過她的耳垂,說話的同時將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低沉醇厚的笑聲直擊她的心房,感受著他震動的胸腔,虞青菀原本蒼白的臉漸漸沾染上粉色。
“你是我師父!”
“哦——,你還記得本座是你師父?那你‘徒’謀不軌的時候可有記起?”頓了片刻,他的周身多了一股蕭殺,“既然當我是師傅,為何幫著外人來害我?”
“……”虞青菀沉默,無言以對。那些是係統任務,是係統在操縱她的身體,她有意識卻無法阻止。
“怎麼?本座教了你這麼多年,你就學會了怎麼欺師滅祖和自殺嗎?”說話的同時唇角勾起,伸出舌尖緩緩將她手腕上的鮮血舔淨。
虞青菀無神的望著某處,沉默不語。
“青菀——”放下她的手腕,此刻那裏已經沒有在流鮮血。右手指腹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道,“你真是越發不長進了,你可知你那丫鬟巧兒現在何處……”
虞青菀臉上終於呈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抬起眼眸哀戚的看著他,“你把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