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湛麵如死灰,他已經漸漸明白了柳下惠的意思,卻聽柳下惠繼續道,“梁叔似乎忘記了,你的肝硬化,我是主治醫生,而且至今還沒有痊愈,換一句話說,你的命是掌握在我手裏的,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談生意,對不起,你出資的那點錢根本不夠,你應該考慮用你的生命作為籌碼!”
“你……”粱湛聞言麵色大變,立刻指著柳下惠,卻半晌也說出話來,半晌之後,這才冷笑一聲道,“你不會的,你忘記了你籌辦《江湖名醫》的初衷了麼?你是要宣揚醫德的有德大夫,你不會用病人的生命作為籌碼的!”
“誰說我不會?”柳下惠冷笑一聲對粱湛道,“有句俗話說,泥菩薩都有土性子,我是人,不是菩薩,我做事自有自己心中的一杆秤,對付什麼人就用什麼手段而已,對你這種奸詐小人,這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就不怕你積攢這麼久的名譽會一掃而空麼?”粱湛看著柳下惠半晌後,這才怔怔地道,“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認為你還可以繼續做醫生麼?”
“天無絕人之路!”柳下惠笑著對粱湛道,“我不是為醫生這個職業生的,沒了醫生做,我還有其他事情做,我保證餓不死自己,我付出的不過是區區醫生的名譽而已,而梁叔你付出的可就大了,那可是你的生命啊,就算我真的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很可惜啊,您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粱湛此時臉色頓時變的灰白,嘴唇微顫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梁翊綺一直在遠處觀察這自己父親粱湛和柳下惠的對話,此時見自己父親臉色發白,嘴唇微顫,立刻走了過來,扶住粱湛,“爸,你怎麼了?”
“梁叔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柳下惠沒等粱湛說話,立刻就對梁翊綺道,“這種人多的場合不適合病人,我看你還是帶他回去好好休息吧,不過要是病情複發,那可就麻煩了!”
“你……”粱湛臉色越來越難看,指著柳下惠半晌說不出話來。
有記者這時發現了粱湛的臉色不對,立刻過來對著粱湛一陣拍攝,“梁董,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粱湛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像是要說什麼,但是始終說不出話來,柳下惠這時上前扶住了粱湛,對記者道,“梁叔身體一向不好,今天能親自來這裏參加創刊典禮,我代表我們杏林春雜誌社所有同仁,對梁叔表示忠心的感謝!”
柳下惠說到這裏,又繼續對眾記者道,“剛才梁董還和我說,之前投資我們創辦杏林春雜誌社的錢,不用我們雜誌社還了,如果我們有餘錢,就幫他捐給慈善機構,就當是還他的錢,梁董這種菩薩心腸,在如今這個時代,真是越來越少有了,請大家為梁董的善心鼓掌!”
柳下惠的幾句話,就等於完全吞了粱湛的這筆投入資金,而且還將粱湛給踢出了杏林春雜誌社。
而粱湛這時還是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白,一陣紫的,想必他就是能說話,此時柳下惠已經說出這種話了,他也不好當著所有媒體說自己沒打算將錢捐給慈善機構。
粱湛平靜了一下心情,深吸了兩口氣後,臉色這才逐漸恢複,這時笑著握住了柳下惠的手,將身子靠近柳下惠的麵前,“宗絮,這一仗我輕敵了,不過這才是剛剛開始,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再戰的!”
“等梁叔養好身體再說吧!”柳下惠也是滿臉笑容的和粱湛握手,“我就怕梁叔你的身體跟不上你的腦子啊!”
粱湛聞言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臉上繼續保持著笑容,和柳下惠握手讓記者們繼續拍照。
拍照完畢後,粱湛咳嗽了幾聲,臉色頓時又不好看了,梁翊綺見狀立刻問道,“爸,你沒事吧?”
“沒事!”粱湛搖了搖頭,隨即看向柳下惠,嘴裏喃喃說了一句,“柳宗絮這個小子不是那麼簡單哪!”隨即拍了拍梁翊綺的手,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柳下惠這時看著粱湛和梁翊綺進了電梯,朝著粱湛笑了笑,這笑容看在粱湛眼裏,卻格外的不是滋味。
柳下惠的這個笑容,讓粱湛突然想起粱湛的父親來,自己當年從邊城回來,看著柳隆天坐著囚車走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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