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想著又觀察了一陣翁貝茹,心中又道,也許現在已經有問題了。
柳下惠剛吃完飯,醫務室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翁貝茹走過去接通了,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後,看向柳下惠,“嗯,他在,好的,知道了!”
翁貝茹說完掛了電話對柳下惠道,“現在程祥反告你與社會青年合夥毆打他,然然和市局的人現在就在學校門口等你,是然然給你說情,派出所的同誌才沒有進學校來抓你!”
柳下惠聞言立刻拍著桌子站前身來,嘴裏叫道,“這個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哪,看來還是教育的不夠徹底!”
“我陪你去吧!”翁貝茹這時對柳下惠道,“我們隻要將昨晚的情況和市局的同誌解釋清楚了,相信應該可以幫助他們調查整件事!”
“不用了!”柳下惠對翁貝茹道,“你想說的,我覺得楊警官肯定都已經說過了,如果翁大夫真要幫我,就幫我把那些文件都打印出來吧!說實話,我是真不愛做這些事!”
柳下惠說著走出了醫務室,翁貝茹看著柳下惠的背影,連忙叫了他一聲。
等柳下惠停下腳步回頭時,翁貝茹對柳下惠道,“你沒做過就不會有事的,我支持你!”
柳下惠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這才喃喃道,“可是我的確做過呢?”
柳下惠出了校門,見校門右側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警車,看了一眼後,立刻走了出去。
這時警車的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楊然從車內走了下來,看著柳下惠走了過來,立刻上前對柳下惠道,“程祥已經去過醫院驗傷了,他現在控告你與幾個社會青年無辜毆打他們,另外那三個青年作為人證,一並在指正你!現在這事很麻煩!”
楊然剛和柳下惠解釋完情況,警車裏又下來一個穿著警服的青年警員,在柳下惠麵前亮了警員證。
“你好,我是古陽市公安局支隊隊長徐偉康,有人現在控告你故意傷害他人身體,我們將依法將你暫時拘留,請你合作!”徐偉康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
楊然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徐偉康的手,“徐隊,這個就不用了吧,具體情況我剛才已經和你說了,這件事是那個程祥先惹起來的!”
“然然!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故意傷人不是小事!”徐偉康看著楊然道,“我也是依法辦事,如果你朋友是清白的,我相信法律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
徐偉康說著還是給柳下惠拷上了手銬,柳下惠沒想到一直都針對自己的楊然,這次居然為自己說好話了,立刻衝著楊然笑道,“楊警官,我沒事,放心吧!”
楊然見柳下惠至今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心下一急,“你可能還不知道,程祥去驗傷後驗出麵部神經嚴重受創,如果一旦定罪,至少都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徒刑!”
柳下惠見楊然一副擔心自己的樣子,衝著她淡淡一笑,隨即上了警車。
這時路頭另外一側,一輛嶄新的黑色邁騰開了過來,車裏的人正是陽湖學院的鍾彬。
鍾彬雖然年薪頗高,卻是一個節儉的人,就是這輛二十萬左右,算不上高檔的邁騰車,也是他猶豫了近一年才狠下心買的。
本來鍾彬還在自在的吹著口哨,此時見前麵柳下惠和楊然站在警車旁,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居然給柳下惠帶上了手銬。
鍾彬本能的意識到趕走柳下惠的機會終於來了,和自己之前預料的一樣,柳下惠這個家夥,即便自己不去抓他的小辮子,他自己也會自動露出尾巴讓你揪。
鍾彬一陣興奮的從口袋掏出手機來,趕緊拍下柳下惠被捕的照片,昨天自己和夏校長說學生有狂犬病,柳下惠居然不上報,擅自做主,夏校長居然說隻要學生沒事就行。
這次柳下惠這小子居然都驚動警察親自來抓了,隻要拿著照片去給夏校長看,夏校長就應該不好再說什麼了吧?
鍾彬想到這裏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陣興奮,對著警車那邊一陣拍攝。
直到路過警車時,鍾彬還拍著到了柳下惠坐在警車裏,雙手帶著手銬的清晰照片,心中又是一陣得意。
這時警車楊然和徐偉康也上了警車,立刻離開了陽湖學院的門口,鍾彬這才將手機收好放到口袋裏。
鍾彬再看車前,這時路邊一個人突然跑了出來,鍾彬心下一驚,立刻一個急轉彎,邁騰車直接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上。
“我的邁騰……”鍾彬這時抱著腦袋,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今天邁騰車才剛剛從店裏提出來,牌照還沒來得及辦,油缸還沒燒熱呢,眼下居然就已經報廢了。
車裏的鍾彬這時將頭探出車窗,朝著前麵的警車吼叫道,“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