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誌良被警方帶走後,柳海娜才如夢初醒,連忙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不好意思,剛才我還誤會了你!我以為……”
柳下惠連忙笑道,“這事怪不得柳老師你,是敵人太過狡猾而已!況且柳老師也是擔心學生的安慰!”
“柳大夫你沒往心裏去就好了!”柳海娜慚愧的幹笑兩聲,這幾天來柳海娜一直在和柳下惠接觸,每接觸深一點,都發現柳下惠和她前一刻認識的完全不同。
今天這種情況,柳下惠明明可以和自己直接否認,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甘願承受於誌良的汙蔑,等到真相大白這一刻。
“柳大夫!”陳副廳長看了良久小憶的情況,這才道,“現在我們說說這個記者發布會的問題吧!”
柳下惠剛要開口拒絕,卻聽陳副廳長道,“我不會和於誌良那樣,我想和你說的是,等病人家屬同意後,柳大夫願不願意出席記者發布會?上一次關於楛毒事件的記者發布會我看了,好像古陽市的領導宣傳力度還不夠大嘛,我想乘著這次事件,好好宣傳一下,近年來醫生的形象直線下跌,我想柳大夫身為醫生這個行業中的一員,也應該有義務和責任,挽回一下我們在民眾心中的聲望!”
“看情況再說吧!”柳下惠隨口應付了一句,這時看著床上小憶的情況,立刻道,“於誌良給病人注射的杜冷丁應該是極量的,但是他不知道,第一次接觸這種麻醉的病人,不可能承受極量的杜冷丁,這樣很可能會造成很多副作用,嚴重的可能會窒息、神經麻痹、最終導致心髒停止,出現猝死現象,我想陳副廳長現在更應該關心這點吧?”
陳副廳長聽柳下惠這麼一說,眉頭立時一皺,剛才被突如其來的這麼一件事攪的他不免也有點慌神了,完全忽略了現在病人還存在危險,立刻對身後的曹局長和趙院長道,“立刻給病人打稀釋點滴,不能讓這個病人有半點生命危險!”
曹局長聽完連忙朝著趙院長嗬斥了一句,趙院長至今還在擔心於誌良的事情會不會牽連到自己,聽曹局長嗬斥自己,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立刻將氣撒到了防疫中心其他醫生身上,也是嗬斥著他們趕緊去準備。
柳下惠看著幾個人就和看著一眾小醜在耍雜技一樣,“等你們想起來給病人稀釋血液裏的度冷冰,隻怕病人喝孟婆湯都快喝撐著了,我早就用針筒上的針頭,幫她封住了幾個重要的穴位了,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畢竟不是專用的針灸,效果大打折扣了!”
曹局長見柳下惠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心中極度的不爽,既然沒什麼危險了,你提醒個什麼勁?感情這家夥是把自己這幾人當猴耍呢?
柳下惠這時走到床邊,抱起床上的小憶,曹局長和趙院長見狀連忙喝止道,“你想要做什麼?”
“隻是讓你們體驗一下什麼叫信任危機!”柳下惠這時將小憶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轉頭看著眾人道,“病人是在這裏出事的,你覺得我們還會放心將病人留在這裏麼?”
“陳副廳長,你看……”曹局長這時連忙對陳副廳長道,“我們不能就這樣讓他帶走病人!”
陳副廳長沉吟了片刻這才看向柳下惠道,“小柳大夫,你的擔心,我們可以理解,現在於誌良已經法辦了,我可以保證不會在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柳下惠看了陳副廳長一眼,徑直走向病房的門口,“等那天我這麼對你們家人一次,你們還能大咧咧的把你們叫人交給我再說吧!”
柳海娜這時也趕緊跟著柳下惠出了病房,曹局長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立刻對陳副廳長道,“陳副廳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陳副廳長這時瞪了曹局長一眼,“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沒有求證的事情就亂彙報,這件事我會如實和省裏的領導反應,我看看你這個局長還能做幾天?”
陳副廳長說著也氣衝衝的出了病房,曹局長是一臉委屈無處申冤,這時見一側的趙院長走了過來,問自己道,“曹局長,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做什麼?回去洗洗屁股準備挪位置吧!”曹局長這時立刻衝著趙院長一陣亂吼,“你這個院長是怎麼當的?難道是你大舅子,就能這麼胡來麼?這件事我也會如實和市立彙報,我看你這個院長也做不了幾天了!”
“陳副廳長,你聽我解釋……”曹局長說完立刻追著陳副廳長而去。
病房裏隻留下也是一臉委屈的趙院長,這時一肚子火沒處發,立刻狠狠的踹了一腳病床,隨即又追著曹局長而去,“曹局長,這件事真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