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抬起頭來,迎著昏暗的燈光,她看清楚麵前的人,是江祁沅。
江祁沅俊美的麵孔上,帶著化不開的心疼跟憂傷,看著沈南禾,他輕聲道,“別這樣行嗎?”
沈南禾看著江祁沅,眼淚一下子湧上來更多,微張著唇瓣,她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千言萬語彙集到唇邊,她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祁沅見狀,他很輕的歎了口氣,隨即伸手將沈南禾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出聲道,“想哭就大聲的哭,哭完了就沒事了。”
沈南禾憋了一口氣在胸口,她想要呼吸,但卻發現自己隻能吸氣,不能呼氣,她睜著驚恐的眼睛,無助的看著某一處。
江祁沅伸手順著沈南禾的後背,心疼的道,“是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折磨自己,就當我求你,好不好?”
足足過去十幾秒鍾的時間,沈南禾的這口氣才緩了上來,她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扣住江祁沅的肩膀,她忽然哭的聲嘶力竭。
江守恒病來如山倒,全部的江家人都守在醫院當中,誰也不願意離開一步,無論心底究竟是為何原因。
外界,關於沈南禾在訂婚宴上爆出的醜聞,已經在一夜之間,街知巷聞,網上甚至有人熱議,跟沈南禾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既然不是騰夜幕,那又會是誰。
一時間,江家跟騰家,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澳門,騰家。
騰夜幕昨天被從婚禮上強行帶回騰家,因為騰仲弢跟範嫻的盛怒,以及外界的各種因素,他一直沒有出門,也沒能跟外界聯係,第二天一早,他就從樓上下來,本以為這麼早的時間,樓下應該沒有人的,但卻突然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騰仲弢。
騰仲弢拿著報紙在看,他頭都不抬的道,“起來的這麼早?”
騰夜幕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然後出聲道,“爸。”
邁步走過來,騰夜幕出聲道,“爸,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騰仲弢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他出聲回道,“什麼起這麼早?我一晚上都沒睡。”
聞言,騰夜幕不說話了。
半晌,騰仲弢把視線從報紙上抬起,然後看著站在一邊的騰夜幕,他出聲道,“你起這麼早要幹什麼?”
騰夜幕對上騰仲弢的視線,幾秒之後,他出聲回道,“我要去香港。”
騰仲弢眉頭一蹙,沉聲道,“你還要去香港?還嫌那邊不夠亂是吧?”
騰夜幕皺眉道,“爸,我跟南禾已經訂婚了,她現在是我未婚妻,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把她一個人留在香港,留在風口浪尖上嗎?”
騰仲弢聞言,哼了一聲,隨即把手上的報紙扔給騰夜幕,還有他麵前拜訪的數本雜誌。
“你自己看看!”
騰夜幕接過那幾乎扔在自己胸口上的報紙,攤開一看,整幅版麵的巨大報道,全都是昨天關於訂婚宴上醜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