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道,“看看,都把人家說的不好意思了。”
也有人道,“可不是,行了,人家的私事,就讓人家私下處理吧,反正等到戀情公開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們吃飯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就暫時把這個風口浪尖上的話給岔了過去。
遊戲繼續,喝酒的,聊天的,也都繼續,看似重新恢複到風平浪靜的海麵,底下卻蘊藏著可以滔天的洶湧。
沈南禾心底有一股火,不是怒火,不是醋火,也不是心火,而是邪火。
這口氣壓抑的太久,這段情也埋藏的太深。
從她十六歲回國,對江祁沅一見鍾情到現在,已經兩年了。
兩年的時間中,她已經不記得發生過多少的事情。
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曾經的她,天真的覺得,隻要她願意,隻要她可以等,那麼一切都會不負苦心人,但是現在她才知道,都他媽是騙人的,老天是騙子,江祁沅是騙子,而她,則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再想到江祁沅的時候,她腦中出現的片段,已不再是那為數不多的浪漫和溫馨,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看到他的時候,不是心髒咚咚的跳動,而是眼淚嘩嘩的流下;
沈南禾受夠了,受夠了這種無限期的自我折磨。
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個他。
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她閉著眼睛都能被絆倒了!
酒杯倒滿,仰頭而下,再倒滿,再喝下……
從前沈南禾喝酒,是因為High;如今喝酒,是因為哀。
嗐,都說越長大越孤單,她現在是越長大越心酸。
麥佟峰坐在沈南禾身邊,明顯的感覺到她在故意找醉,喝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側過頭,對她道,“南禾,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說罷,麥佟峰站起身,邁步往外走去。
沈南禾坐在位置上,五秒之後,她這才站起身,跟著出去。
江祁沅看到麥佟峰跟沈南禾前後腳出去,他臉上的表情,陰沉的駭人,隻是他低著頭,屋中燈光幽暗,這才沒有被別人發現。
打開包間的房門出去,一條長長的走廊,周圍都是包間,音樂聲和吵雜聲,隱約的傳出來,卻比屋中要安靜的多。
麥佟峰徑自往前走,沈南禾跟在他身後,她不知道他要去哪裏,所以就一直這樣跟著。
麥佟峰轉彎下了樓梯,然後一路往外走,當沈南禾跟他兩人站在街邊的時候,她終是忍不住道,“佟峰哥,去哪兒啊?”
麥佟峰轉頭看著沈南禾,帥氣的臉上帶著幾分酒後的醉意,唇瓣輕啟,他出聲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不想在裏麵待著了,很悶。”
沈南禾看著麥佟峰的視線,幾秒之後,她出聲道,“我也是……”
麥佟峰忽然勾起唇角,出聲道,“我們去吃冷飲好不好?”
沈南禾一頓,隨即道,“好啊。”
街對麵就是一家哈根達斯,兩人一起邁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