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你走。”
沈南禾差點嗆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左邊的麥佟峰。
麥佟峰帥氣的臉上,帶著難掩的失落,看著沈南禾,他再次道,“我舍不得你走。”
麥佟峰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就是這樣,才讓在座的人,麵色各異,就連一向愛揶揄人的司律,都破天荒的沒有接話。
沈南禾咕咚一下,咽下了口中的果汁,看著麥佟峰,足足五秒,她這才笑著道,“還是我佟峰哥跟我是真好。”
沈南禾的話,讓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下。
邵斌帆也出聲道,“其實我也舍不得你走,讓佟峰搶了先了,哎。”
這麼一來,大家就不著痕跡的讓現場的感覺不那般尷尬了。
司律也沒有去嗆沈南禾跟麥佟峰,他隻是道,“南禾,你臨走之前,我們再聚一聚,給你踐行。”
沈南禾微笑著道,“好啊。”
不多時,侍應生就開始走菜,吃飯的時候,除了江祁沅之外,所有人都跟沈南禾聊了天。
一頓飯吃完,司律道,“去地下玩吧,打打球也好。”
沈南禾道,“我想打網球。”
說話間,沈南禾站起身往外走,但卻不小心把腳別在了隔壁座椅的椅腿上,她踉蹌了一下子,正好身前的人是麥佟峰,麥佟峰趕緊回手扶住她,沈南禾雙手撐在麥佟峰的手臂上。
麥佟峰出聲道,“沒事吧?”
沈南禾站穩腳步,放開手,因為剛才嚇了一跳,血氣有些上湧,她微紅著臉回道,“沒事。”
這一幕落到有心人眼中,也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江祁沅咻的眯起眼睛,眼底一抹深沉的慍怒。
沈南禾轉回頭對司律道,“這邊可以打網球嗎?”
她根本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司律道,“我記得他們後麵應該是有露天的網球場,剛吃完東西,打網球不好吧?要不我們先去打保齡球吧。”
沈南禾點頭道,“也行。”
一行人一起往前走去,路上,沈南禾跟司律一直聊個不停。
到了地下保齡球場的時候,司律道,“老規矩唄?”
邵斌帆道,“來啊。”
沈南禾道,“什麼老規矩?算我一個。”
司律道,“單人積分,輸了買下一項的單。”
沈南禾點頭道,“行,也算我一個。”
司律撇撇嘴道,“哎,我就詫異了,為什麼你什麼都會玩啊?”
而且還玩的這麼好,司律在心裏麵暗自道。
沈南禾似笑非笑的道,“那你看,在美國十年,我什麼好都沒學,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
她這話,是當初江祁沅罵她的。
沈南禾倒不是故意說給江祁沅聽,隻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決定要走之後,她就格外的懷念在香港的這兩年,尤其是跟江祁沅一起發生過的畫麵,他說過的話,總是清晰的浮上心頭,讓她隨口就能說得出來。
司律聞言,淡笑著道,“你沒成年就這麼能瘋,要是讓你成年了還得了?”
沈南禾道,“也沒多久了,一個月。”
司律道,“還有一個月你就生日了?”
沈南禾一邊挑著保齡球,一邊道,“是啊。”
司律道,“那你別走這麼早嘛,留在香港,我們幾個給你慶祝啊。”
沈南禾抬眼看向司律,出聲道,“這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你要是真的想給我慶祝,那就來美國啊。”
司律抿抿唇,然後道,“也不是不行,不就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嘛,哥答應了!”
沈南禾皺眉道,“還真能順杆往上爬啊,誰說你是我哥了?”
司律瞪眼道,“我都沒說當你舅呢,當哥還不行了?!”
沈南禾剛要回話,隻聽到球場中傳來砰地一聲,幾人聞聲望去,隻見保齡球賽道的最盡頭,十個球瓶已經盡數倒下,江祁沅轉身走回來,俊美的臉上,帶著一股誰欠了他錢的陰沉。
邵斌帆剛剛換了鞋,拿起自己的球,他來丟第二道。
司律道,“保齡球,你小舅打的最好,你要是能把她擺平,別說是去美國給你慶生,去南極都行!”
沈南禾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啊。”
說罷,不待司律說些什麼,沈南禾徑自換好鞋子,然後拎著自己的球,邁步走到其他道的空位處。
隻見沈南禾拎著球,往前快走幾步,然後動作優美,線條流暢的將球丟了出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邵斌帆在一邊看著,輕聲道,“滿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