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晟露出淡笑,起身道,“我先回公司了,你們玩。”
方娜出聲道,“別忘了賭注啊,你不能反悔的。”
江宇晟點頭,然後拿上外套往外麵走去。
江郅浩對林夕道,“媽,以後我要自己支配放學之後的一切私人時間。”
林夕抿著的唇瓣開啟,出聲道,“你的私人時間還能幹什麼?好像我不督促你,你就有得玩似的。”
江郅浩道,“那不用您操心,我自己支配就好。”
方娜看著江祁沅和沈南禾,出聲道,“你們兩個呢?決定好什麼懲罰了沒有?”
沈南禾微垂著視線,修長纖細的手指,摩挲著麵前的撲克牌,似乎在出神。
江祁沅盯著麵前的沈南禾,某一個瞬間,忽然站起身,出聲道,“走。”
他徑自邁步往外走,沈南禾在原位坐了幾秒鍾,然後也起身跟了出去。
江祁沅直接從休閑室往別墅外麵走,沈南禾跟在他身後幾步遠,直到江祁沅走到紅色的跑車前,打開車門坐進去,沈南禾沒有上車,而是麵無表情的道,“去哪兒?”
江祁沅抬眼道,“你輸了,願賭服輸。”
沈南禾聽聞,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才邁步繞到副駕去坐好。
江祁沅開車離開江家,人跡罕至的盤山路段,迎麵吹來的風撩起沈南禾垂在肩頭的長發,她眼睛看著前麵,目不斜視。
開了一會兒之後,江祁沅出聲道,“沈南禾,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擺張臭臉給我看了?”
沈南禾不出聲,壓根不想搭理江祁沅。
江祁沅蹙起兩道英挺的眉毛,側頭道,“好,我就用我今天賭贏的一個條件,隻需要你把話跟我說明白了。”
他實在受不了沈南禾現在的態度,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隔著他的胸口去撓他的心髒,他癢的發疼,但卻不能碰到,不能製止。
沈南禾聞言,沉默片刻,然後淡淡道,“問吧,你讓我說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甚至連頭都沒有側過來,江祁沅心頭堵了一口氣,他出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應該生氣啊?”
沈南禾臉上的表情有些冷,唇瓣輕啟,她出聲回道,“難道我不該生氣嗎?”
她的腿因為他,活活的又在醫院待了一個月,而他,竟然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出頭。
江祁沅皺眉道,“這麼長時間,我以為你自己會反思,你覺得去到一個有癌症,即將做手術的媽媽麵前,控訴她女兒,這樣對嗎?”
其實沈南禾當時就覺得自己不對,但是她不會承認的,她覺得自己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如果你今天隻是為了教訓我,才叫我出來,那你大可把所有的話一次性說完。”
沈南禾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了。
江祁沅挑眉道,“你什麼意思?一次性說完,說完之後呢?”
他覺得沈南禾現在的態度,十分有問題。
沈南禾通程不看江祁沅,她隻是出聲回道,“什麼說完之後,沒有之後。”
江祁沅心尖莫名的一顫,眉頭也不由得蹙得更深,他出聲道,“你想跟我一刀兩斷?”
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祁沅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不是憤怒可以表達的了,他竟然在心酸。
沈南禾的心裏麵何嚐不煎熬,但是想到醫院中這一個多月的日子,想到她疼的睡不著,隻能攥緊身邊人的手,而那個肯陪在他身邊的人,卻不是如今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唇瓣開啟,沈南禾聲音冷淡的道,“這不是你想的嘛。”
江祁沅忽然刹車,跑車斜著停在路邊,他側頭瞪著沈南禾,下意識的道,“這就是我想的?!”
沈南禾的身體因為慣性往前一衝,穩定下來,他也側頭瞪向江祁沅,沉聲道,“當初是誰跟我說,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現在我就如你所願!”
說罷,沈南禾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跨下去。
江祁沅立馬也跟著下了車,大步走近沈南禾,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沈南禾回頭瞪著他,江祁沅微垂著視線,看著沈南禾道,“你說怎樣就怎樣,那你當我是什麼?!”
沈南禾不語,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江祁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