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回身去洗個澡的,但是偶然的一眼,江祁沅瞥到了沈南禾微微嘟起的粉紅色唇瓣,身體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定住,江祁沅動彈不得,喉結微動,他心裏強烈的願望,想要吻她。
這個念頭就像是浸染了罌粟一般,令人上癮,一發而不可收拾,待到江祁沅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彎下了腰,距離沈南禾的臉還不到一手的距離。
這麼近的角度看沈南禾,江祁沅更是發現她皮膚細膩如白瓷一般,連毛孔都看不到,唇瓣是天生的粉紅色,連唇蜜都沒有塗,那種新鮮的感覺,就像是剛成熟的蜜桃一般,引人犯罪。
江祁沅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熱,洶湧的酒意夾雜著令人頭暈眼花的欲.望,一起朝著他肆無忌憚的衝來,讓他毫無招架之力,距離沈南禾的距離越來越近,江祁沅雙手撐在沈南禾身子兩側,越是往下去,他的呼吸就越是紊亂,手背上的青筋隱現,江祁沅甚至聞到了沈南禾唇瓣上的好聞味道。
五厘米,四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江祁沅睜著朦朧的眼睛,唇上感受到了溫暖柔軟的觸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一切……都美好的讓江祁沅欲罷不能。
本來隻是想要蜻蜓點水一下的,但是在吻上沈南禾的唇之後,江祁沅才懂得什麼叫做身不由己,他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的控製,隻是一心想要的更多。
唇瓣開啟,江祁沅緩緩地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觸碰了一下沈南禾的唇,沈南禾沒什麼反應,江祁沅的動作又放大了一些,舔了下她的下唇,她還是沒有反應,幾次三番之後,江祁沅的胃口和膽子都大了起來,不再滿足在外麵用舌尖描繪沈南禾的唇瓣,江祁沅想要撬開她的唇齒,更加深入。
真的是喝了太多的酒,江祁沅漸漸閉上眼睛,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忘了自己身下的人是誰,他隻是貪婪的體會著感官上的刺激。
“唔……”
輕微的呻吟聲從身下傳來,江祁沅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趴到了沈南禾身上,而沈南禾正臉頰酡紅,微微皺眉。
酒精麻痹之下的意識,有那麼短暫時間的清醒,江祁沅瞬間從沈南禾身上翻下來,然後大步往浴室走去。
十一月份的天氣,江祁沅站在沒有開熱水的花灑之下,任由冰冷包裹全身,他閉著眼睛,抬起頭,讓冷水為自己洗滌。
他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趁著沈南禾睡著之後,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而她,是他一直以來的親人。
太陽穴處突突的發疼,江祁沅蹙著兩道好看的眉頭,很想努力的捕捉到什麼,但卻千絲萬縷,怎麼都捉不到一條頭緒。
第二天,陽光從沒擋窗簾的窗戶中照進來,打在病床上,沈南禾的臉上,她微微皺眉,不喜歡這種刺目,眯起眼睛,她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適應了一會兒之後,沈南禾拿開手,她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江祁沅,他身上隨便的蓋著一條羊絨的毛毯,上身穿著格子的睡衣,同樣是單手遮在眼睛處。
靜靜的望著江祁沅,沈南禾緩緩勾起唇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兩人的相處,有歡笑,有吵鬧,也有傷心,但是一切都歸於平靜,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同江祁沅一起生活,他那麼高傲自負的人,可以親自在醫院照顧她一個多月,每次說她煩的人是他,可是留下來陪她的人,是他;每次說她討厭的人是他,但是跟她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人,還是他。
陽光透過窗子,傾灑了整間坐北朝南的VIP病房之中,沈南禾看著沙發上的江祁沅,眼中露出了幸福的柔意。
平時江祁沅和沈南禾都是同樣的能睡覺,所以護士都不敢太早來打擾,今天是沈南禾起早了,她就這樣看著江祁沅,看了四十多分鍾,直到護士敲門進來,江祁沅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把毛毯蓋在了頭上,繼續睡。
護士拿著托盤走進來的時候,見沈南禾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護士眨了眨眼睛,輕手輕腳的來到沈南禾病床邊,然後低聲道,“今天江先生還沒有起來啊?”
平時這個時間,江祁沅已經睡醒了的。
沈南禾低聲回道,“估計沒睡夠,讓他睡吧。”
護士點點頭,一邊給沈南禾拿藥,一邊道,“該不是昨晚背你出去玩的時候,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