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博。”
不遠處傳來一個男聲,連博側頭看去,然後笑著揮手打了個招呼,“朝揚。”
來者身材中等,相貌平平,是那種紮在人堆中都找不到的類型,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氣場倒是很酷。
沈南禾看著男人走過來,她微微眯眼,隻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是你?”
男人走到連博身邊,看到沈南禾,他也微微驚訝,主動開口。
沈南禾道,“我們真的見過的吧?”
男人道,“那晚在荃灣賽場。”
沈南禾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出聲道,“你是那個六號吧?”
男人輕輕點了下頭。
沈南禾那晚喝高了,就是因為替他打抱不平,所以才賽車摔斷了腿,真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他。
連博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沈南禾,出聲道,“你們之前也認識?”
沈南禾道,“你朋友賽車技術很好的,等我出院了,應該找時間跟他比一下。”
男人瞥了眼沈南禾打著石膏的右腿,心中不由的想到,她這是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吧?
不過轉念一想,男人看著沈南禾道,“你的腿是那天賽車受的傷?”
沈南禾隨意的點了點頭,男人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
連博出聲道,“你們兩個是賽車的時候認識的?”
男人回道,“雷火找麻煩,她出麵去平的。”
連博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沈南禾,沈南禾微揚著下巴道,“別大驚小壞的樣子,那天要不是我喝多了,我秒殺那個傷疤男。”
連博搖搖頭,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沈南禾對黑衣的男人很感興趣,她出聲道,“你跟連博是朋友吧,我跟他也是剛認識的朋友,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等我出院,你帶我去賽車怎麼樣?”
男人眼皮抖了一下,然後道,“你不怕再摔斷腿?”
沈南禾看了眼自己打著石膏的腿,然後無所謂的道,“下一次我不喝酒不就得了,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男人沉默。
沈南禾道,“你可別忘了,我的腿摔斷,可是有你的原因啊。”
男人依舊沉默。
沈南禾隻好求助的看向連博,連博看著男人道,“好了,朝揚,大家能在這裏遇上也算是緣分,你就答應她吧。”
沈南禾看著黑衣男人道,“你叫朝揚啊?我叫沈南禾,你好。”
沈南禾主動伸出手,男人被連博和她盯得頭皮發麻,半晌才伸出手,很快的碰了下沈南禾的指尖就收回去,出聲道,“陳朝揚。”
沈南禾笑眯眯的道,“陳朝揚,這名字挺酷的,跟你很配。”
陳朝揚從來沒被人這麼誇讚過,更何況沈南禾是頂尖的美女,他有些尷尬的別開視線,連博不由得笑出聲來,開口道,“朝揚,這丫頭好玩吧?”
另一邊,江祁沅帶著怒氣回到病房,剛一推開門,就聽到病房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原來是司律,麥佟峰他們來了,見江祁沅出現在門口,邵斌帆出聲道,“咦?怎麼就你一個人,南禾呢?”
提起沈南禾,江祁沅就一肚子的氣,他邁步走進來,隨手帶上房門,出聲道,“外麵撒野去了。”
司律呦了一聲,然後道,“你就放任她這麼散養著,倆人又吵架了?”
江祁沅沉著臉道,“誰稀罕跟她吵啊。”
司律瞥眼道,“嘖嘖,快看看你現在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受氣沒地方撒,憋得內分泌紊亂的小男人嘛。”
江祁沅還真就是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抬眼看向司律,他漆黑的眸子中,已經染上了隨時發飆的火藥氣息。
司律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躲在邵斌帆身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麥佟峰看著江祁沅道,“南禾在哪兒呢?”
江祁沅莫名的看麥佟峰也不爽,他開口道,“都說了你們不用總往這裏跑,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好聞啊?”
麥佟峰道,“南禾上次說想吃金沙的朱古力,我叫朋友從英國買了回來,這次給她帶來了。”
江祁沅聞聲更是怒意上湧,他沉著臉,開口道,“好吃的喂白眼狼也不給他。”
邵斌帆道,“到底怎麼了啊?她腿傷還沒好,你千萬不是自己把她扔下就回來了吧?”
江祁沅坐在沙發上,悶著不說話。
司律跟邵斌帆對視一眼,心中想的都是,江祁沅,沈南禾,誰也別說誰,一個比一個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