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抿抿唇,看了眼臉上帶著痕跡的邵斌帆和麥佟峰,不老情願的抬起屁股,傾身到沈南禾麵前,遞上自己那張狐狸般的麵孔。
沈南禾勾起唇角,拿著畫筆從司律的下巴開始,圍著他臉部的輪廓,畫了一個巨大的圈。
司律瞪著眼睛道,“喂,沈南禾,你有沒有太過分了啊?!”
沈南禾收回手,看著自己的傑作,抿唇淡笑道,“我忘了告訴你了,贏的人每次畫東西隻能有一筆,至於這個一筆怎麼用,那就看個人了。”
“你……你給我等著,你千萬別讓我贏了啊!”
司律瞪著沈南禾,氣的牙根癢癢。
到了江祁沅被畫,沈南禾拿著畫筆,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俊美臉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司律翹著二郎腿,不滿的道,“幹嘛?這麼明目張膽的想要放水啊?”
沈南禾道,“誰說我要放水了?”
說罷,她傾過身子,伸長手臂,畫筆到了江祁沅麵前,在他的左眼框處畫了一個圈。
“噗……”
麥佟峰坐在江祁沅對麵,見狀,立馬笑出聲來,江祁沅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滑稽,沉默三秒,他看著麥佟峰道,“還笑我?你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嗎?”
麥佟峰聞言掏出手機,黑色的屏幕上,映照出自己那張帥氣依舊的臉,隻是這張帥臉上,此時多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大黑圈。
沈南禾看著圍坐在病床邊的四個男人,徑自笑得歡。
到了第二局的時候,是麥佟峰贏了,他拿起畫筆,依次在另三個男人臉上添彩,到了沈南禾,隻見她嘟起嘴,一副賣萌的樣子,出聲道,“佟峰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麥佟峰拿著畫筆的手,當時就軟了,司律在一邊叫號的道,“佟峰,畫她,不畫她我瞧不起你!”
沈南禾瞪著司律道,“要你瞧得起啊?”
司律立馬咬牙看著沈南禾,沈南禾跟司律瞪完眼之後,再看向麥佟峰的時候,立馬又換上了另一幅麵孔,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司律不由得嘖嘖兩聲,開口道,“你這是要表演變臉還是畫皮啊?”
沈南禾不搭理司律,隻是可憐兮兮的看向麥佟峰,麥佟峰沒骨氣的歎了口氣,在沈南禾臉頰處一筆畫了一顆小心,然後道,“沒辦法,心太軟。”
沈南禾已經感覺出麥佟峰畫了什麼,她笑眯眯的道,“還是佟峰哥好。”
江祁沅盯著一個黑眼圈的右眼皮,突地一跳,眼底深處露出了一絲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慍怒。
在這之後連玩了好幾把,一直都是沈南禾,麥佟峰和邵斌帆贏,江祁沅和司律壓根沒贏過,司律把牌一扔,出聲道,“你們三個合起夥來出老千了嗎?”
沈南禾道,“可別輸急了就亂噴人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出老千了?再說了,誰家玩個鬥地主還跟你出老千啊,殺雞用了宰牛的刀!”
司律道,“你別讓我贏了啊!”
沈南禾瞥了眼司律那張都快要看不清楚五官的臉,回以一個輕蔑嘲諷的笑容。
再洗牌,沈南禾直接皺眉,這是天要亡她的節奏嗎?
司律看著牌,唇角故意誇張的翹起來一邊,瞄著沈南禾,笑的一臉意味深長,沈南禾沉著臉道,“幹嘛?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那種變態大叔嗎?”
司律微微眯起眼睛,出聲道,“你見過這麼帥的變態嗎?還有……我哪裏像大叔了?你眼睛長到後腦勺去了?”
兩人從見麵開始就不停的鬥嘴,滿屋子就聽他們兩個不停的叨叨了,從麥佟峰開始出牌,幾輪下來,發現這局贏的人竟然是江祁沅。
司律扔下手中的牌,看著江祁沅道,“我們兩個誰翻身都是翻,祁沅,趕緊給我往死裏畫這臭丫頭,可把我氣死了。”
沈南禾可以跟麥佟峰和邵斌帆撒嬌,但卻沒法給江祁沅撒嬌,最起碼不能當著別人的麵撒嬌,她麵無表情的遞上自己那張不是星星就是心形的小臉,一副你隨便的架勢。
江祁沅心中就不爽了,平時成天跟在他身後小舅長小舅短的,現在有了別人,就一口一個佟峰哥和斌帆哥叫著,當他是死人啊?
沈南禾瞄著江祁沅的神色,不懂他幹嘛皺眉看著她,難道她長得很難看嗎?
司律見江祁沅遲遲不動手,他皺眉道,“喂,等什麼呢?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下不去手啊,你拿鏡子照照你那張熊貓臉!”
沈南禾和麥佟峰給江祁沅補足了兩隻熊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