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皇帝知道羲洛桑在長安城外郊遭皇族死士伏擊後龍顏大怒,當查明是皇後與江湖勢力勾結所為後更是怒不可遏,當即廢除她皇後之位,貶為庶人!
六年了,他江山早已坐穩,早就不需要雪家。而這些年因顧及當年的情份,對雪遙所做的任何事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沒想到她竟然派大量死士去追殺自己的皇弟!
近幾年他也察覺出江湖上的勢力漸漸有向朝政浸入之勢,現在是時候逼他們收斂了!“夢嶽山莊,你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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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羲洛桑和君碧梳真正做了一對雲遊四海的神仙眷侶……
一直以來,羲洛桑都以一人之力撐起整個醫道,可縱是他醫術過人卻總感覺力不從心。
羲洛桑因聽了鄭英問一句話受到啟發,從此每遊至一地都在當地收眾多弟子,傳授自己的醫術,並悉心教導他們從醫所必備的德操。
四年後——
“小蟲蟲,你不要這麼爬,這麼爬是錯的!”一個約莫三歲的粉妝玉琢的小男孩趴在桌上瞪著他眼前一條正在爬行的小青蟲道。
那條青蟲向前奮命的爬著一步拱起重身成弓形,在平下,再拱起,在平下……
小男孩有些急,拿跟小木簽,將小青蟲拱起的身子挑平道:“弦兒都說了不該這麼爬,應該和其他蟲子一樣那樣爬,你再爬錯,弦兒又喂你爹的藥啦!”
而桌子的另一邊,兩個少年用手撐著下顎同時對望一眼,又同時無奈歎口氣,心中同時為這條蟲感到可悲和無辜。可憐它生來就是這麼爬,卻一直被人糾正爬姿!更可憐的是它已經在那藥碗裏遊了幾次泳了,唉,正可謂是“苦海無邊”啊!
“弦兒,做什麼呢?想爹爹和娘嗎?”
隨著聲音走進來一對夫妻,男的是俊美不凡,女的是風華絕代。
他們一進來,那兩個少年便起身恭敬道:“師父師娘好。”
“爹爹!娘!弦兒好想你們!爹爹和娘又去給叔叔嬸嬸們看病啦?”弦兒撲進男子的懷抱。
“是啊,小鬼頭,你在家有沒有惹哥哥們生氣?”羲洛桑點點兒子的鼻頭。
君碧梳在一旁笑意盎然的看著這一對活寶父子。
“弦兒沒有!”弦兒自豪的翹起小嘴,又從他爹的懷裏下來跑到桌子前道:“爹爹,這條小蟲蟲病了!”
“哦,他病了?”羲洛桑有趣一笑,“怎麼病了?”
“它和別的蟲蟲爬的不一樣,它這樣爬!爹爹不是教哥哥們說這樣爬時就是病了嗎?”
那兩個少年聽了頭更大了,敢情他小小腦袋把師父教給他們的望聞問切之一的望給理解成這樣了——師父是和他們說,可以從人的表情動作和神態看出他們是否染恙,染疾之人一般和正常人是不同的,兩者可以區分開來……
兩人再一次無語。
君碧梳聽了弦兒的話,嬌美如芙蓉的絕世麵容上浮現笑意,向羲洛桑打趣道:“敢情你教弟子們時說的是,爬的不對就是病了?”她自己說到最後嬌靨因笑得厲害而染上淡淡紅霞。
她這話一出口,那兩弟子也忍俊不禁。
羲洛桑亦是不禁莞爾道:我們這寶貝兒子啊!真不知遺傳了我們兩誰的性子!“
“當然是你啦!這麼淘。”君碧梳笑道。
“娘,爹爹也和弦兒一樣淘!”弦兒嘟嚷道。
“是是是,娘子和兒子的話都是聖言,你們說我淘我就淘,行吧?”羲洛桑唇角揚起幸福的笑容,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起君碧梳再在兩人麵頰上一人親了一口。
“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君碧梳雙頰上迅速染上醉人紅霞,嗔道:“還有人在呢!”
兩弟子見狀偷笑了下,趕忙退了出去,不在這打擾他們一家人。
“唉,我真是全世上最幸福的人!”羲洛桑眼睛眯起,俊美的麵容上笑的燦爛。
“我也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君碧梳望著他溫柔笑道。
兩人這樣互相凝視著——
不甘被遺忘的弦兒從他爹的懷中探出小小腦袋道:“弦兒才是最幸福的!”
羲洛桑和君碧梳相視一笑。
“是是,弦兒,因為你有世上最幸福的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