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治。”
張道陵輕輕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統治?統治什麼?”
“西方,甚至世界。”
“……”
張道陵見我沒有說話,又繼續道:“或許聽起來非常玄乎,但是有人預言過。”
“誰?”
“莉莉絲。”
張道陵看向了我:“撒旦的情人,夜之魔女,還有該隱的導師,莉莉絲……”
我挑眉:“是她?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知道的,是夜沐。他曾經和我研究過當初該隱的真正目的。王印應該不僅僅是用來殺掉艾琳娜和文森特這兩個血族新的王者的,而是為了控製。”
“但是王印的使用者,應該是該隱的虛偽分身,而不是該隱本人吧?”
“嗯,沒錯。”
我皺眉說道:“而魔偶,雖然是一種體質而不是真正的器物,但是發現者也是該隱本尊吧?當初本尊發現了魔偶,為什麼一直拖到了需要分身來執行呢?”
“因為不完整。”張道陵說道,“西方當年的人口也有上億,就算是十萬裏挑一,百萬裏挑一,那也有成百上千個魔偶。如果那真的可以使用的話,該隱還需要等艾琳娜嗎?不需要。”
“就如同各種生命體一樣,魔偶,也是會進化的。而成為了血族的艾琳娜,是進化的完全體。”
我卻還是想不通,又問道:“那就算是直到艾琳娜那一代魔偶才完全,但是該隱本尊呢?本尊為什麼失蹤了?留下幾個分身在原初之城,是什麼意思?”
當初在原初之城降臨的時候,我和夜沐都穿越過去了,夜沐成了文森特,而我和艾琳娜開始是一體,之後我們又分開了。那時我見識了三個該隱的分身。
“找到一樣東西,就能夠找到答案了。”
張道陵抬頭,望向了窗外。
我手微微握成拳頭,應聲道:“屍手……嗎?”
屍手,血族十三聖器之首,該隱的左手。
據傳說蘊藏著世界的秘密,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那一定蘊藏著屬於該隱的秘密。
為什麼該隱的左手會掉落,為什麼當初在第一次夢中夜沐會出現,為什麼夜沐會帶著還是艾琳娜的我尋找屍手,而之後屍手究竟落到了誰的手裏。
這一切,都是個迷。
“芬裏爾的城堡,蘭斯洛特家族,原初之城,原初之城旁邊的蠍子密道,土伯的風水虛像,吳家和巴蜀門,還有古城池……”
我手指微動,掙紮了一下之後說出了這一長串地名。
張道陵轉頭看向了我,似乎要說話。
我卻根本沒有留給他說話的時間,繼續道:“範海辛,艾琳娜,原初之城,文森特,夜沐,白沫,還有該隱的虛偽分身。”
“什麼意思?”
張道陵問道。
“之前說的地名,你應該知道什麼意思。”
“嗯,串聯起所有和這事件有關的地名。但是後麵……”
我深吸了口氣:“那是一首詩,一個人在H市裏某座消失的城池中告訴我的詩。他穿著黑袍,帶著怪獸麵具,你猜到他是誰了嗎?”
“如果你告訴我城池之中時空錯亂,那麼我可以猜到。”
“是的。”
“那麼……我猜到了。”
張道陵嘴角上揚:“很有用的線索。”
“你明白這首詩什麼意思了?”
“不,我不明白。”
我一愣:“那……”
“至少我知道了,至少有兩樣聖器,不在那分身的手裏,還有……我稍微掌握了一些克敵製勝的技巧了。”
“兩件聖器?”
“凶匙,和幻鏡。”
我瞪大眼睛問道:“幻鏡的確不在該隱的虛偽分身手裏,金子拿著幻鏡,但是凶匙……”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時空悖論……”
“什麼?”
張道陵微閉眼睛,緩緩說道:“如果你可以穿越時空,然後殺掉了穿越時空之前的你,那麼……你穿越時空這一條就根本不會出現,這就是一個悖論。時間是一條發展中的線,你所做任何事情都存在因果關係。”
“同理,聖器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即便是狼人可以複製,那也是‘仿品’。而如果有人使用凶匙穿越到了一個其他人也擁有凶匙的時空,那麼……獨一無二這四個字,就不成立了。也就是說,不可能穿越。”
我沉吟片刻,把做夢記起的東西整理了一下,然後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漏想了一點?”
張道陵苦笑:“我一開始忘記了幻鏡在那隻小鳥的手中啊。”
“嗬,雖然你漏算了,但是對於最終的結果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啊。”
“不,還是有個很大的漏洞。凶匙劃破空間,而幻鏡突破時間,如果隻有凶匙,隻能夠進行空間上的跳躍,所以如果那個人手中沒有幻鏡的話,他不應該能夠讓時間也改變才對,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