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你知道原初之城在哪裏嗎?”張道陵斜著眼問他。
樊噲剛要說話,忽然瞳孔一縮:“難道……”
“不錯,原初之城就在華夏,在H市,你懂了?”
樊噲歎著氣點頭:“懂了懂了,真是……現在華夏是多事之秋了。就看上麵下麵會不會多派人手過來。”
“上麵不清楚,但是下麵一定會,不為別的,單單是為了它們的那些懸賞,我覺得會有相當一批人因為懸賞而選擇自告奮勇來人間幫忙。”
張道陵說道。
“切,都死了還那麼貪財,難道未來投胎複活還能帶著走?”
樊噲頗為不屑。
“但是這對於我們無疑是一件好事兒,將來如果在華夏對付該隱,肯定是人數越多越好。最重要的是,如果該隱回去西方後把這件事情傳播開,那麼西方來東方的人肯定會數以百倍的提升,有些時候雖然質量可以壓過數量,但是數量太多也會壓死質量的,到時候咱們幾個是肯定扛不住的,有那些死鬼做炮灰豈不是更好?”
張道陵說道。
樊噲點頭:“也對。”
他說完,又看著張道陵問道:“其實我還是有一個問題。你難道是見到了該隱嗎?不然的話,我估計你就算是再未卜先知十倍百倍,也不會猜想到該隱的所在和真正的目的吧。”
張道陵聞言麵色有些黯然,我卻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我分辨不出張道陵是真的麵色黯然內心痛苦還是裝的。
而且樊噲隻不過是問了一句是否見到了該隱,張道陵露出這個表情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又看了看一旁樊噲的表情,他在看到張道陵的神色後,竟然沒有什麼異樣。
我心中一跳,看來張道陵和樊噲之前的某些事情,還是我不知道的。
或者說,樊噲知道張道陵的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此時,張道陵歎了口氣:“的確,我已經見過該隱了,而且就在不久的之前。我與他交手了,實力差距並不大,不過這是華夏壓製的緣故,如果換一個地方,我恐怕撐不過五招。”
“他拿著靈杖?”
“嗯,應該隻有這一個聖器。”
樊噲疑惑的砸吧砸吧嘴:“奇了怪了,按你說的隻有一個聖器的話,他這個血族之主混的未免有些太慘了。”
張道陵笑了笑:“什麼血族之主,現在的該隱充其量是個強大的血族而已。你把他放在血族堆裏,除了極個別少數血脈相通的人,估計全都會把該隱認成一個強大的血族,而不是一個它們曾經的先祖。”
“為什麼?”
這話是我問的。
“因為現在的血族,還不需要一個統一領事兒去帶領,它們隻是需要一個強者,懂了嗎?”
我挑眉:“你是說……即便是有人真的看出了該隱是該隱,也不會往外說?”
“嗯,”張道陵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嘖嘖嘖,血族自詡高貴,結果竟然在這種小事情上磨磨唧唧的,真是煩死人。”
樊噲搖頭哈哈大笑。
笑完之後,他還是主動地切回了正題:“不過現在狼人那邊的活動,還有西方蠢蠢欲動的局勢,血族應該不會看不出來的吧。難道就算是這種情況,它們還覺得自己不需要什麼領袖嗎?”
“所謂的不需要領袖隻不過是一個借口,你我知道就好了,不要多說。”
張道陵輕輕點到。
樊噲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我皺了皺眉,他們這是……
在防備我?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張道陵給防備了。
之前白翎和張道陵的對話,他們就刻意避過了我,當時我還自作多情的認為是他們為了不讓張璃聽到才在我出現的時候及時轉變話題。
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啊。
現在可沒有張璃……
現在沒有張璃啊,為什麼張道陵還在防著我?
他在防備什麼?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或者說……張道陵為什麼怕我?
我不知道,弄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時半會想出不來。
現在最首要的,還是我帶著夜沐藏好……
於是,在張道陵將我送到我和張璃所在的酒店門口後,我就刻意回避了這個問題,將它踢出了我自己的大腦。
張道陵小用法術,瞞天過海,讓我輕而易舉的就上了四樓,找到了我的房間。
張璃此時正坐在裏麵,白翎也在。
“來了,音音。”
白翎點了點頭。
張璃卻是眼圈一紅,竟然有要哭出來的趨勢。
最後輕輕的,哽咽的說道: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