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句輕柔的，簡簡單單的嗯。
不夾雜故作姿態的妖媚，不夾雜任何其他的感情。
她像是墜入了回憶，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思考，隻是單純的，嗯了一聲。
“你……”
“沒什麼，沒什麼。”
張璃忽然笑了起來，從床上起身，兩個沒什麼，語調卻完成了過渡。
從輕柔，到妖媚。
看來她的情緒已經轉變過來了。
好快啊……
“小妹妹，你今天是不是來了葵水？肚子痛不痛~用不用姐姐幫你？”張璃又媚笑著問道。
我愣了一下，葵水……
大概就是……
於是我點了點頭。
張璃笑了笑，信手從我的小腹上摸了摸。
“好了。不用謝。”
我剛想說什麼感覺都沒有呢，結果就……
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這麼厲害？”
我感歎。
張璃得意的笑了笑：“那是當然的！”
“……”
“所以這兩天你最好供著我。”
“……”
“最好給我弄點兒生肉~”
“……”
“然後幫我討好張道陵！這點最重要~”
“我能問問你是怎麼看上一個天師的嗎？”我疑惑的問道。
張璃挑眉，咯咯咯的笑了好幾聲，最後說道：“因為他帥啊~”
“……”
這個理由真是……
張璃坐回了床上，翹著二郎腿：“其實吧，現在這個社會，看的還是臉。你應該聽說過我吧，之前唱歌就算是再好聽，到最後還是被人說是醜八怪。但是照片一爆上去，雖然說是什麼PS的，整容的還有，但是明顯要比當初的噴子少多了。”
我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班群裏那兩夥人撕逼的關係，我還是間接的了解了很多張璃的事情。
“而當我真人暴露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時候，所有人都徹底的收聲了，對吧？你能說這和臉沒關係？”
“有……”
“當然有啦~我隻是個唱歌的，又不是什麼演員，他們為什麼還要拿我的長相開涮？還不就是因為現在就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嗎。”張璃的語氣非常之理所當然。
我想了半天，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然後，我終於想出來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就是因為張道陵帥才喜歡上他的？你們明明一個是天師一個是妖怪好不好……”
這才是我之後想要問的，而不是什麼看臉不看臉。
張璃用手撐著臉：“嗯哪，好像是。”
“好像……是？”
“反正我就是看著他這張臉找上來的~”
“……”
張璃說完，又躺倒了床上：“呼，張道陵他們出去了。”
我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張道陵他們已經出去了啊。隔壁房間的氣息已經完全消散了。”
“好吧。嗯……你知不知道三眼泉的下落？”
張璃搖頭：“不知道，我是來湘西開演唱會的，本身也不是湘西人，怎麼會知道這個。”
“那你受到追殺是什麼時候？”
“就是見到你們之後不久，我開始還以為是張道陵他記仇所以要殺我呢。之後一看是湘西的妖師。”
我想了想後問道：“你……打不過妖師嗎？”
張璃緩緩搖了搖頭：“這個打，也分好幾種。如果真是真刀真槍的和湘西這裏的妖師對抗，他們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妖師之所以能夠和天師相提並論，就是因為他們還有一些專門針對妖物，收服妖物的法器，就和天師們的‘器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