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湘西(中)(2 / 2)

“所謂的放蠱方式和蠱到底是什麼樣子,除了代代相傳的說法,誰也沒有見過,但卻根深蒂固的留在人心。”

“你也沒見過?”我問張道陵。

張道陵輕輕頷首:“我很少來湘西,偶有看見也隻是幫人解蠱,施蠱的過程確實還沒有看到過。”

沒想到張道陵還有沒見過的啊……

我還以為這老妖怪活了兩千年什麼都看到過呢。

“其實蠱是一種相當危險的東西,不僅會傷害到其他人,還有可能反噬宿主,很多宿主都是死在了自己養的蠱的口下。”

我嚇了一跳:“吃主人?那他們還養?”

張道陵搖了搖頭,似乎在說他也不清楚:“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隻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在苗族的觀念世界,蠱有蛇蠱、蛙蠱、螞蟻蠱、毛蟲蠱、麻雀蠱、烏龜蠱等類。蠱在有蠱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宿主進攻,索取食物,蠱主難受,就將蠱放出去危害他人。”

“這就是那些蠱出來害人的原因?”

“不,很多宿主都是有良心的,不希望自己的蠱禍害到別人,最後可能壯士斷腕,廢自己一條胳膊什麼的,換取蠱蟲吃飽喝足。”

“這麼凶險為什麼還要養啊?!”

比起剛才和我對於趕屍術的那份可憐與惋惜,現在對於蠱術我可是沒有一點兒好感。

當然不是好感度全都給了趕屍術,現在沒有剩餘了,這又不是玩遊戲。

原因很簡單,趕屍術雖然聽起來相當的邪惡,但是歸根到底是收錢辦事,而且辦的是好事兒,本身沒有什麼壞處。但是蠱術聽起來雖然高大上,卻是害人害己的勾當,危險之極啊。

“蠱確確實實是真實存在的,不是胡編亂造,也不是什麼迷信。存在即合理,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的。蠱術既然流傳了這麼久,自然有它的道理,如果是虛假小廣告……也不會活的這麼久遠。”

張道陵說完這席話,我卻愣住了。

這跟我剛才想的……

這貌似跟我剛才想的一毛一樣啊!

知音啊!

“現在的所謂學者磚家都覺得蠱蟲有巨大的毒性什麼的都是迷信。他們覺得蠱蟲不過是小蟲子罷了。但是他們忘記了一點,蟲子本身有毒性,很正常,擁有巨大的毒性,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張道陵搖頭苦笑:“真是可笑啊,蟲子可以帶毒,但是加了個蠱字就不能有毒了,這是誰定下的?”

我也苦笑了一下,看來和趕屍術有些同病相憐啊。

“蠱術的話,想要下蠱非常容易,隻要在飲食之中放入些許,就足夠了。”張道陵說道,“因此在你吃東西的時候,絕對不要吃人家打開過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我雖然沒怎麼出國門,但是這種最基礎的閱曆和人情世故我還是明白的。

“然後如果有什麼身體不適的話,立刻就告訴我,哪怕隻是頭疼了一小下。因為我們誰都不知道蠱術發動後的效果。因此不能大意。”

說這話的時候,張道陵已經把我和白翎都給算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白翎也應了聲。

雖然白翎給張道陵應聲,看起來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服從一個二十多的青年的命令。但是沒人嗤笑。

一來總共就我們三個人,恥笑你不太好。二來,如果閱曆等級是按照年齡算的話,張道陵的年齡才是真真實實的強大啊。

一路上說了一些關於蠱術和趕屍的事情,其中最吸引我的還是趕屍中的一些術法。

“師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畫符,這種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黃紙上用朱筆畫上又像字又像畫的東西,途中遇到意外情況,便將這種奇特的符朝西掛在樹上或門上,有時也燒灰和水吞服。”張道陵又開始科普。

“同時徒弟必須學會三十六種功,才能去趕屍。第一件功,便是死屍‘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讓死屍能站立起來。”

我立刻來了精神:“究竟是怎麼站起來的啊?”

張道陵搖了搖頭:“這算是行業機密了,我也不知道啊。”

張道陵說完後又開始了繼續科普:“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讓屍體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轉彎功’,也就是屍體走路能轉彎。另外,還有‘下坡功’、‘過橋功’、‘啞狗功’等。‘啞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見著屍體不叫。”

張道陵最後也就細說了兩件功,但是我們也隻是聽聽而已,又不是打算真的學,有兩件功能聽我就已經挺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