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根本就沒有怎麼嚐試過反抗——對麵可是張道陵!
“這次沒有帶旱魃妹子啊。”我將那些想了也是白想的想法拋諸於腦後,向張道陵問道。
張道陵點了點頭:“說白了旱魃還是僵屍,湘西那邊兒對這玩意態度相當奇怪,為了少生事端,我把她放在白家了。”
“態度……什麼態度?”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你知道趕屍匠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知道是知道,但是那一丁點兒從電視節目上看到的解釋還是不要在張道陵的麵前丟人了。
“早些年趕屍匠代,你若在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投宿,便極有可能看到死屍走路,當天亮之前,小客店的門前前搖搖晃晃地走來一行屍體,屍體都披著寬大的黑色屍布。這些披著黑色屍布的屍體前,有一個手執銅鑼的活人,這個活人,當地人叫做趕屍匠。”
張道陵開始了科普。
他大概也是閑得無聊,平日裏的張道陵雖然也不是什麼沉默寡言的性子,但是一口氣解釋這麼多基本上沒什麼用的東西還是相當少見的。
“其實,說是‘趕屍匠’不如說是‘領屍匠’,因為他是一麵敲打著手中的小陰鑼,一麵領著這群屍體往前走的。他不打燈籠,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讓夜行人避開,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
“為什麼要關狗?”我問道。
張道陵回道:“狗是通靈性的,分得清活人死人。趕屍匠在那群小狗的眼中是活人,但是屍體在它們的眼裏卻隻剩下一塊又一塊的肉了。趕屍匠都是受雇於屍體的親人的,對於屍體的完整度自然是有所保證。所以才會讓人圈住狗。”
“最重要的,動物在吃了屍體的肉後,很有可能中屍毒,也變成一隻行屍,放任一隻行屍在村子裏遊蕩,那可是相當危險的。”
白翎補充了一句。
張道陵點了點頭,繼續他之前的科普:“屍體若兩個以上,趕屍匠就用草繩將屍體一個一個串起來,每隔七、八尺遠一個,黑夜行走時,屍體頭上戴上一個高筒毯帽,額上壓著幾張書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
我點了點頭,瞬間腦部出了那種畫麵。
畢竟港台的僵屍片我還是看過幾部的,瞬間就聯想到了那種屍體的模樣,倒是有些滲人。
張道陵此時還在繼續科普中:
“路上有‘死屍客店’,這種神秘莫測的‘死屍客店’,隻住死屍和趕屍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門一年到頭都開著。因為兩扇大門板後麵,是屍體停歇之處。趕屍匠趕著屍體,天亮前就達到‘死屍店’,夜晚悄然離去。屍體都在門板後麵整齊地倚牆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裏停上幾天幾夜。”
“現在還有這種職業?”我問道。
“有,趕屍匠就是妖師的一種,我……好吧,我忘了你不知道。”張道陵忽然扶額。
妖師?
我還是聽到了這個名詞。
但是張道陵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我也沒有問這個名詞。
回答我那問題的竟然是白翎:“趕屍匠現在已經很少了。一來是當年的政策,對於趕屍匠、神婆和盜墓賊這些職業都打壓的相當厲害。二來如今科技發達,相信趕屍匠的人也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