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氣,看著依舊望著張道陵離開的方向的夜沐,卻還是沒有再問一句怎麼回事。
不需要問了。
之前張道陵是這裏麵知道的最多,而且最理智的。現在他走了,剩下了一個夜沐。夜沐知道的可能不必張道陵少,但是很顯然,現在的夜沐並不知道理智是什麼,而且他看起來也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問了也隻是白問而已。
於是我們這夥人就僵在了那裏,誰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要做什麼。
夜沐吐出口濁氣,身子卻緩緩變得透明起來。
白沐,出現了嗎……
雖然我沒有見過白沐一麵,但是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卻能夠感覺到白沐這個人有著不輸給張道陵的謹慎,隻是在算計上比不過張道陵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罷了。
這是第六感,是直覺。
此時白沐出現了,他會不會說一些重點呢?
但是即使是說了,我也聽不到啊。
看了一會尹落英和白翎的表情之後,我卻暗自搖頭。
恐怕這白沐並沒有說什麼關鍵問題或是重點,因為尹落英和白翎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們二人隻是時不時的點頭,或是嗯一兩句。
最後,一部手機出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顯然是白沐讓我看的。
我默默拿起,看著上麵的字。
“一會兒就是尹伯父給落英準備的酒宴了,去的時候把衣服換好,我和我爸也會去,隻不過不會作為主要的嘉賓。”
“落英在表演上很有天賦,如何扮演同性戀,你隻需要配合落英便可。今晚最好不要有什麼閃失,因為來的都是周邊省市的公子哥,有些的父輩地位甚至比尹伯父還要高。所以一個人都不能得罪,而落英,也不能讓任何一個公子哥挑走。”
原來說的是這件事。
我還以為白沐這會兒應該談論關於夜沐和張道陵的事情呢。
隻不過聽白沐這麼一說,我也意識到了尹落英所說的相親會其實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場相親,而是官場上的碰撞博弈。
說白了,我們現在隻是棋子。
但是棋子如果能走好,吞掉主帥,也並非沒有可能。
而且比起張道陵和夜沐那二人顯然會曠日持久的戰爭,我反而覺得尹落英這件事更加急迫。
畢竟時間就在今晚啊。
尹落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字,我估計適合她之前聽白沐說的差不了多少,於是尹落英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我反複看了幾遍那手機上的字,最後放還回了桌麵。
“等到今晚過後,如果周邊勢力答應與我們聯手的話,那麼範海辛這披著羊皮的狼,就可以變成羊肉串了。”
白翎坐在對麵的沙發,緩緩說道。
我一愣,旋即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差點都忘了範海辛此人了。
十幾天之前在青雲高中有過幾次照麵,雖然已經知道了此人的不凡,但是幾經輾轉,現在倒是忘記了。
當時說的好像是有所準備便拉他下馬,一般借助著輿論的掩護,一邊將範海辛徹徹底底的抹殺掉。
隻不過……
“沒有了張道陵,靠我們真的可以嗎?”
我此時卻這麼說道。
我知道有些掃興,但是我還是問了出來。
白翎也是沉默了一下:“死馬當活馬醫。否則可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對付範海辛,隻能是製造出輿論導向,讓他受製於法律,然後再殺掉,這樣我和尹大哥才能不被懷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