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怒是什麼……”我低低的問身旁的尹落英。
尹落英緩緩搖頭:“不知道。”
“血怒,用鮮血洗滌自身激起優雅的血族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狂怒與嗜血,是血族的一個禁忌秘術。一般使用過血怒之後,力量都會成幾何倍數上升。”
張道陵此時卻忽然說到。
我知道,剛才和尹落英的兩句交談是一字未落的傳進他們的耳中了。
不過我絲毫不覺得意外,隻是怪自己太大意。
這裏的都是什麼人啊?張道陵和夜沐那又豈是普通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他們的程度,隨意一聽便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我遮遮掩掩,倒是成了笑話。
“血怒這麼厲害,血族卻化為禁忌秘術,是對血族自身有什麼傷害,還是……”我問道。
我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向夜沐的,我希望他自己能夠給我回複。
我不希望夜沐真的從此變成一個冷冰冰的怪獸。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回去最好。
如果,能夠回去的話。
張道陵看著我,又看了眼夜沐,暫時沒有說話。
他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在配合我。
但是結局……
夜沐,未發一語。
他冷冷的站在那裏,閉著眼睛,像是在養精蓄銳。
不想說嗎……
“血怒,的確有一定的後遺症,但是最恐怖的還是它發動的先決條件,那……”
張道陵剛說了一個那字,我就看到人影一閃,原本站在一旁的夜沐不知何時已經閃身到了張道陵的麵前,而他的手,此時正掐著張道陵的脖子。
張道陵就這麼被他提了起來,但是張道陵的表情卻未見絲毫慌張:“我說過,你打不過我。”
“但是把你要說的話打回去,還是有可能辦到的吧。”夜沐冷聲道。
“那麼,我不說便是……”
張道陵輕輕一笑,卻是淡淡的說道。
夜沐手一揚,竟然將張道陵拋了出去。
但是脫離夜沐牽製的張道陵此時在半空中一個輕巧的旋身,如同雪花一樣輕輕落地,未激起一絲塵埃。
此時屋內是異常的沉默,畢竟眼前的二人,一個是散仙張道陵,一個是進入了什麼血怒狀態的血族夜沐。我、尹落英和白翎都是凡人,他們這些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凡人可不想無故遭殃啊。
落地的張道陵淡定非常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看起來表情淡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激將沒有用,我是不會進一步讓你暴走的。淡定下來,對大家都好。”張道陵說道。
“可能嗎?”
“旅館那天,咱們算是扯平了,你將靈杖弄丟了,而我則讓音音看到了她本就應該看到的。哦,不對,你還欠我一些。當初結盟的時候說好,有靈杖,先讓我使用。而你卻藏私,這是違反了咱們的盟約,對吧?”
張道陵笑著說道。
夜沐的眼神和聲音依舊極冷,他看著張道陵,開口說道:“是啊,那麼現在咱們也扯平了,那天在旅館,我讓暴怒你揍了一頓,而現在,是血怒狀態的我揍你一頓。為了償還我欠你的那些,在旅館那天我還上去和你過了過招,被你揍了幾下,不夠嗎?”
此時尹落英問道:“你們在英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什麼旅館……還有,從這次回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夜沐,他現在怎麼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