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能活動的局麵,反而能夠讓我更加專心的思考了。
很奇怪,很諷刺。
我依舊被吊在牢房裏,等著每天唐城和我聊天,等著斯托克每天讓我吐口血。
就好像等死一樣。
第三天,夜沐,還沒有來。
我不相信他是不知道我失蹤了,已經過了三天了,他肯定知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沒有找到我。
我不會懷疑他有沒有找我,他是不是想要找我,因為對於夜沐的性格我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嗬嗬嗬,第三天了。感覺怎麼樣?”唐城又來了,他貌似就是來幫我舒緩情緒的。
“呃……”
我依舊說不出話,隻能“呃呃”的出聲。
“嗬嗬嗬,昨天說到哪裏了?對了,說到斯托克那個家夥了。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要去了解他,嗬嗬嗬,因為他實在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唐城說道。
說話的時候還搓著手,一副猥瑣的樣子。
但是有了昨天的兩句提醒,我對他已經大為改觀了。
從敵視,變成了觀望。
我無法確定這人之前的提醒實在幫助我還是在詐我,我無法直接就把他判定成好人。
“嗬嗬嗬,斯托克那個家夥,原本還是挺老實的,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當時我們幾個傀儡還好奇呢,嗬嗬嗬……”
唐城說著,那深陷入眼窩的眼睛已經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他又有靠過來的趨勢。
我眯起了眼睛,準備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然而……
“唐城,你在幹什麼?離她遠點,不然頭兒會殺了你的。”斯托克拿這個小瓶子,走了進來。
唐城轉過了頭:“嗬嗬嗬,斯托克,不要總拿頭兒來壓我。那是你的頭兒,不是我的頭兒,我是屬於王的。”
“被這麼說,我也是屬於王的。”斯托克一邊說著,一邊又走了上來。
我已經知道解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但是在這間牢房中,即便是疼痛都會很快的恢複,所以我已經不那麼害怕了。
就好比你知道你死後立刻就能原地滿血複活,你還會害怕死亡嗎?
自然不會。
當斯托克的瓶子裝滿新的一瓶血後,我忽然覺得頭有些暈。
這和前兩天不一樣。
前兩天隻有疼痛,卻沒有頭暈。
而且這頭暈……似乎並不會隨著疼痛的消除而緩解。
“唐城,現在才是真正用到你的時候。”斯托克說道。
“嗬嗬嗬,知道,用不著你來插嘴。”唐城說著,又過來與我搭話,“感覺如何?小姑娘?”
而斯托克此時已經推門走了出去,牢房內又隻剩下了我們兩個。
“切,剛才還是晚了一步嗎……”
我聽見唐城忽然這麼說道。
語氣與平常猥瑣甚至有些讓人生厭的他完全不同。
判若兩人。
我還沒有細想,卻又覺得腦袋一暈,頭差點就低了下去。
我現在才算知道脖子上的那個鐵“脖套”是做什麼用的。
唐城在自言自語完之後又看向了我,繼續道:“是不是覺得有些頭暈啊?嗬嗬嗬。”
“呃……”
“嗬嗬嗬,頭暈就對了,因為你還剩下五天。其實你從第一天開始頭就暈了,隻不過程度不算很明顯。嗬嗬嗬。五天啊,五天……”
唐城說著,搓著手又湊了過來,輕聲道:“生於滿月,死於待宵。”
這次,隻有這麼一句話,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