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想著,一直想到了夜沐買回飯,一直想到了我去上學。
夜沐還走在我的身邊,隻不過這次不再像周一一樣那麼引人注目了。
顯然他又用了些障眼法之類的,讓別人看不到他。
我歎了口氣,他這麼一直跟著我,我又哪有機會去告密?
我好幾次試圖支開他,但是都被他微笑著想辦法拒絕了。
各種借口各種理由都用上了,我甚至說我親戚來了,他也隻是輕飄飄的一句:“來就來唄,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你還會治這個?快去給我買點那個……”
“怎麼不會治了?”夜沐挑眉,“很簡單啊。”
我一愣,本來隻是想要編個理由把他攆走,沒想到他說的還信誓旦旦的。
於是我不由問道:“什麼?”
夜沐嘿嘿一笑:“懷孕啊……”
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去抽旁邊這個死變態的。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夜沐笑的很人畜無害,“我是為了你好。”
我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隻能緊緊地攥著筆帽,希望借此發泄或者緩和我的心情。
然而還沒等我的情緒緩和,講台上便傳來了點名的聲音。
“裴音,起立。”
聲音清越,正是張道陵。
我隻能默默地站起來,手裏還攥著筆帽。
我感覺筆帽都快被我捏扁了。
我剛起立沒多久,下課鈴便如期而至。
張道陵又是將我召喚到了他的辦公室,引得全班同學各種嘲笑。
我跟著張道陵進了他的辦公室,卻沒見夜沐的身影。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張道陵問道。
我想了想後點了點頭:“你要小心。”
“哦?”
“有人想要和夜沐合作,讓夜沐把你引到弦月河畔,然後對方……”
我還要說話,卻被張道陵抬手組攔住了。
“夜沐同意了?”
“嗯。”
張道陵聞言非但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反而臉上玩味之色更濃。
“你還有心情笑啊,你不知道……”
張道陵淡定的坐回了他的椅子上,然後問道:“我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夜沐打算針對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也不清楚張道陵此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張道陵倒是又說話了,他呷了一口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來的茶:“放心吧,他不會針對我的。”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卻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與自信。
我完全不知道他這份自信來自何處,畢竟夜沐和零的對話我早上已經完完全全的聽到了。
張道陵則淡淡的說道:“你,隻是一個跑腿的。”
我一愣:“跑腿的?”
“說白了,你被算計了。”張道陵平靜說道,還呷了口茶。
“我被算計?明明是你……”
“不,就是你。”
還是那麼平淡的口氣,依舊是那種不知來自何處的自信。
我歎了口氣,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問你,在夜沐剛剛和那人做完交易之後,你是不是問他的本意了?”張道陵問道。
我點頭:“那時候他說他是為了唬對方。”
“我有十成的把握,那個時候與你們做交易的人還沒有走遠。甚至就在你們身邊,聽著你們的對話。而夜沐,也是知道這一點。”張道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