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不管我是誰,你大概都不記得我了吧?”
我沉默,心底卻在泛起著一層層的波瀾。
如果是在今天上午之前,我碰到這種知道我失憶的人一定會跑過去刨根問底的問個明白。
但是現在,上午那種腦袋被刺穿一樣的疼痛我可不想再經曆了
而且夜沐告訴過我他們是從另一個空間的未來穿越回來,那麼這個人……
難道也是嗎?
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不像夜沐尹落英張道陵他們一樣聚成一堆呢?
偏偏這麼一個人出現,談話時也隻找我一個人。
難道……他們並不是一起的,甚至是對立的嗎?
想到這裏,我心中更加警惕,輕輕放下了杯子。
“你想說什麼?你到底有什麼事?”
大叔也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低頭輕笑:“我倒是沒有什麼大事,隻不過……你想不想要知道你的過去呢?”
“我的……過去?”
大叔笑了起來:“對啊,想不想要知道你失去的記憶,想不想知道你忘記了的……”
“未來三年的事情呢?”
我又一次想起了那種足以讓人昏過去的痛感,然後搖頭:“感謝你的好意,我並不想知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走了。”
說著,我站起了身,朝著上網區走去。
“走吧,不過記住,城堡裏的王,隨時等候你的問題。”大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城堡裏的王?
我的心頭又是一震,這句話……
忽的,我又想起了之前在醫院張道陵說的一段話。
“範海辛在傳聞中一直都是獵魔人,也就是所謂的正義的一方。沒人知道他是狼人,更沒人知道他背叛了狼人和獵魔人的雙重信仰投靠了該隱。所以在華夏,他還是受到善待的。”
這是張道陵解釋為何範海辛同樣來自西方卻不受東方的鬼怪懸賞的原因。
背叛了信仰,狼人……
“血月下的背叛了信仰的狼。”
我下意識的念出了這句話。
這是那帶著怪獸麵具的黑衣人所讀的詩裏的第一句話。
背叛了信仰和狼都有對應,而血月……指的應該就是血族,就是該隱吧。
沒想到這句詩竟然在這裏有解釋。
而剛才那個中年人說的那句話……
城堡裏的王。
而那黑衣人當時說的最後一句詩,卻是“城堡裏的,不一定是真正的王。”
城堡,王。
一方說城堡裏的王隨時等候我的問題,一方則是城堡裏的不一定是真正的王。
那個大叔……
我猛地回頭,卻發現身後的座位上此時空無一人。
原本的大叔,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留下的,隻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我想要把這些事告訴張道陵,告訴夜沐,告訴能告訴的所有人。
但是,我卻誰都告訴不了。
因為那句詩,那首詩,我根本無法說出口。
默默地回到了上網區,轉了好幾圈才走到了張道陵等人上網的地方。
並不是我迷路了找不到,隻是因為我想靜一靜。
不僅是因為剛剛突然出現的大叔,更是因為那首詩。
如果那首詩的每句話在現實中都有對應的話,對應的都是什麼呢?
那首詩……又有什麼真正的含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