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睛,輕聲道:“張道陵,肯定知道的啊。”
“嗯?”
“連你都知道的事情,張道陵會不知道嗎?他難道就不知道火才是對付旱魃最管用的方法?不可能,他肯定知道。但是,他卻還讓關羽去降服旱魃……”
我抬起了頭,望著他:“關羽的三千五百九十九刀,真的是漏數了一刀嗎?”
夜沐沉默了。
我忽然笑了起來:“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活了多少歲,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夜沐攤了攤手:“沒多久,幾年。”
我一愣:“幾年?你不是吸血鬼……不對,你不是血族嗎?怎麼……”
“就算是血族,年齡也不是倒著長的好吧。我也是一點一點漲上來的。”夜沐苦笑。
“那你怎麼懂這麼多?”
夜沐拉著我向靈城旅館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看一些你們平常接觸不到的書而已。那些都是零的藏品啊。血族的記憶力,過目不忘絲毫不為過。”
我被夜沐拉進了旅館,零此時還站在櫃台後。
“零。”夜沐衝他打了個招呼。
零點了點頭:“今天有人來找他。”
“誰?”
“一個人類女子,她說她叫白沫。”
夜沐的身子,忽然一僵。
他沉默片刻後緩緩問道:“和他幾成像?”
“七成左右。”
夜沐深吸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白沫……是誰?”
上樓的途中,我問道。
“沒事,某個人的姐姐而已。”夜沐笑道。
夜沐帶著我在漆黑的走廊中一通轉悠,然後將我放在了房間中。
“靈城旅館相對安全,先在這裏呆一晚吧。”夜沐說道。
說完,他就要轉身出去。
“等一下!”
我叫住了夜沐,看著他轉過來的側臉。
“我,想要問你一些事情。”
夜沐關上了門,走了回來:“如果是關於失憶的事情,對不起,我不能說。”
“不,不是失憶。我隻是想問問你,蠍子和那些傷口,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地下室中蠍子蜇我的痛感絕對絕對是真實的,但是現在我身上卻沒有一點點的傷痕。
夜沐眯起了眼睛,半天沒有說話。
最後,搖了搖頭。
“我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
說完,他就走出去了。
他在隱瞞。
他在隱瞞什麼……
隱瞞我被蜇過這件事情,還是隱瞞,將我恢複如初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擁有這樣神奇的能力呢?
是不是像魂戒一樣的,所謂的血族聖器?
那他,又為什麼要向我隱瞞呢……
血族聖器……
想起了魂戒,我就想起了手腕上戴著的張道陵送給我的鐲子。
夜沐當時說這是他們的東西。也就是血族的東西嘍。
那這鐲子,是不是也是血族聖器之一呢?
鐲子……
我閉上了眼睛,躺倒在了床上。
鐲子的用法,夜沐也沒有告訴我。而且他這兩天隻字未提這個鐲子。
這……都是怎麼樣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