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然後苦笑道:“你也沒告訴我要和她說什麼啊?”
“無所謂說什麼,我隻要知道她還在就好。”
張道陵如是說道,然後,他沉默了片刻。
“你……說了些什麼?”
看到他這副別扭的樣子,我又笑了起來:“你去換衣服,換完我告訴你。”
張道陵換衣服的速度怎麼是一個快字了得。
隨後在身上一拂,原本破爛的休閑裝瞬間成了他平日裏常穿的那件古裝。
“這是漢服?”我好奇的問道。
張道陵將頭發梳了起來,一邊梳一邊道:“不知道就不要顯擺了好嗎?並不是漢代人穿的衣服就叫做漢服。漢服說的是漢族服飾,是華夏衣冠,可不是漢朝的衣服。別廢話了,說說,你和小狸說了些什麼,她還好嗎?”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回道:“她……很害怕。”
“是嗎,害怕啊……我會想辦法盡快救她出來的。”
我點頭,然後繼續道:“可就算她很害怕,她第一個問的,還是你怎麼樣。”
我將我和小狸的對話給張道陵複述了一邊,張道陵的神色也越發的暗淡。
“小狸說,她最喜歡道陵了。”我笑著,說完了這句話。
心裏卻有些泛苦。
雲琅和肆兒相知卻不能相守,相愛卻不能相見,彼此等候了幾千年的光陰。小狸和張道陵又何嚐不是呢?或許張道陵和小狸等待的時間沒有雲琅那麼長久,但是天人永隔,豈不是更加痛苦嗎?
“小狸,有機會複活嗎?”我遲疑的問道。
張道陵也坐到了床上,良久後才回道:“有的。”
顯然,他也並不是非常確定。
“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張道陵看向了我,輕聲問道。
我回頭:“什麼?”
他深吸了口氣,然後道:“血族的十三聖器中,聽說有一樣能夠恢複生命力的寶物,叫做靈杖,你聽說過嗎?”
我想了想,倒是真記起了這樣聖器。
靈杖,本是精靈族的水之神杖,有恢複亡者生命力的能力,被血族搶奪並詛咒後,能誘發出血族成員新的能力也能引發人類或動物的能力。
“靈杖在哪裏?”
“艾琳娜的手裏。”張道陵眯起了眼睛。
我一愣:“艾琳娜?她不是已經成了靈魂了嗎,怎麼……”
張道陵彎起了嘴角:“所以說你還太年輕,她說自己是靈魂就一定是了嗎?”
“難道……”
張道陵倚著牆:“夜沐應該告訴你了,在上一個六月三日之前,我一直都是以白沐的姿態存在的。嗯,你們應該覺得,把之前的我,也就是‘白沐’變成血族的,是你們不久前滅掉的那什麼小伯爵吧?”
我點了點頭,雖然夜沐說對這一段記憶沒有印象,但是白夫人顯然是最有可能將白沐變成血族的人,動機和能力她一樣都不差。
張道陵嘲諷的笑了笑,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屑:“但是很可惜,把上一個‘白沐’變成血族的,其實是艾琳娜。”
“什麼?!”
艾琳娜,怎麼會……
張道陵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就連那個‘六月三日’中白沐的繼母,都是艾琳娜,而不是你們之前滅掉的小伯爵。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可就複雜了。”
“艾琳娜的心智,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即使你已經把她想的很聰明了。”
張道陵說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