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摘不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嗬嗬……”
輕輕的呢喃，忽然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艾琳娜？”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生長出來。
“是啊，我可算緩過勁來了，不過還真是多虧了你手上的魂戒了呢。”
我看了一眼白翎和尹落英，一邊裝做想辦法摘戒指，一邊在腦海中和艾琳娜交談：“艾琳娜，你沒事？”
“差點就有事了！”腦海中，那個栗色長發的嫵媚女子翻了個白眼，“你真是缺心眼，當時我告訴你你身旁有鬼，竟然不想辦法去驅鬼逐邪！害的老娘被壓製了這麼久！”
“什麼……有鬼？”我有些發愣。
“就是無常索命剛剛開始的那會兒啊，嗯……好像是你穿越到六月三號後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來著。”艾琳娜想了想，“當時你的身上就附著了不幹淨的東西，不過我隻能感覺到陰氣，所以就告訴你你身旁有鬼嘍。嗯……你第二天好像去了一趟廟裏，但是那個老和尚竟然不幫你驅鬼，真是可惡！”
我這才想了起來，好像艾琳娜當時確實出現了一小會，但是……
好吧，我確實忘了。
“當時你身上那該死的黑無常不知怎麼的竟然能壓製住我的靈魂，我被扼製的死死地。就算是之後那什麼張道陵幫我解除了，我也好久才緩過神來。真不知道那老和尚當初是怎麼想的，竟然不除掉那黑無常。”艾琳娜在我的腦海中翻了個白眼，樣子嫵媚至極。
“當時寂雪大師好像說過，‘有些時候是命數，有些時候是劫數’，難道是這個意思嗎？”
艾琳娜的靈魂歪了歪頭：“什麼意思？你明白了？”
“按照張道陵的算計，見到張道陵，得知他的身份，這就是命數。而如果當時寂雪大師除掉了我身上的白無常，那麼我就不會因為之後的殺人而見到張道陵，如果不見到張道陵，就算是我對現在的白沐懷疑的再少，也不會抹去之前的陰影。那，就是我的劫數了。”
我說完，艾琳娜沉默了片刻。
旋即聲音冷了下來，低低的說道：“按你這麼說，那個老和尚和張道陵那偽君子，不就是幫凶了嗎？”
“幫凶？”我一愣。
“張道陵當初設的局就是讓你因為‘伏筆’而不得不求助於他，而老和尚見你身上有鬼，卻不出手除掉，反而任其作怪，那他不是幫凶又是什麼呢？”艾琳娜攤了攤手，“你是說他是有所預謀呢，還是完全無意呢？”
我沒說話。
忽然，我想起了什麼，在腦海中急切的問道：“這幾日我時常做出一些本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是不是你在搗鬼？”
艾琳娜撇嘴：“那是搗鬼嗎？你看看那群人都把你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還不趁著你身上有黑無常多懲罰懲罰……”
她說著，語速降了下來。
我聲音有些低：“你也想到了吧。”
“啊……是啊。”
“我們，是不是都被當槍使了……”
張道陵，你到底……
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裴音，弄不下來就算了，至少拿到了龍珠……先去那個人的麵前看看吧。”白翎的聲音傳來，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無奈，隻得先不與艾琳娜交談，轉回去對白翎點了點頭。
“那個人，應該知道密道的出口在一樓吧。”尹落英遲疑片刻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