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楊天。
他是不是有病,怎麼老和我們對著幹。
而旁邊,那些或老或少也轉過了頭看向了我和白沐這邊,眼神中,有鄙夷。
鄙夷個什麼勁,好像你們家祖上十八代就沒有窮過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們,拉著白沐就要走上圈中。
“呦嗬,我這麼一說,你還真敢上去啊?你懂什麼叫跳舞嗎?你知道什麼叫藝術嗎?你能來這兒參加壽宴就算是給你麵子了,你還真敢出來露臉!”楊天嘲諷的笑道。
我眯起了眼睛,心道這倒黴孩子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這裏是白家的壽宴,他來這裏也不過是參加壽宴的,可是剛剛他嘲諷我的那些話,無一不是站在主人的角度說的。
是喧賓奪主?還是智障?
我覺得是後者。
我眯眼望向了白翎,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悅。
隻不過某位仁兄此刻一點覺悟都沒有,依舊冷笑道:“哼!你這丫頭不過是白大少的一個玩物罷了,玩物你懂嗎?你難道還真想傍上白家?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等白大少玩膩了你,你就等著被當垃圾一樣扔掉吧!”
我這才明白過來。
我道這楊天怎麼這麼針對我,原來隻不過是想要借著我的身份去羞辱白沐。把我勾勒成一個一心想要飛上枝頭的小鳥,而白沐則成了玩完女人就丟掉的惡少紈絝花花公子。
但是人家老爸站在你麵前,你也真有膽子這麼說。
隻是這其中,也免不了某位夫人的推波助瀾吧。
我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白夫人,她的臉上,倒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沒有表情,不代表沒有算計吧。
楊天這番話雖然惹惱了白翎,但白翎作為主家,又是長輩,也不能將楊天如何如何。隻不過楊天的話倒是給一些暗地裏和白翎不和的大佬們一個插嘴的機會。
比如那個老楊。
“嗬嗬嗬,兒子,你可別這麼說,說不定人家白沐就是看上了這位裴小姐呢。人什麼口味的都有,有些就喜歡這種調調。再者了,這是人家的事情,哪裏是你能隨意插嘴的!”
老楊笑眯眯的,似乎在打圓場。
不過,真的是打圓場嗎?
旁邊的幾人也附和道:“就是,楊天你小子可別這麼說,這可是你白大大的壽宴,可別讓人家生氣,哈哈哈。”
“是啊,而且雖然那個裴小姐是出身低下了一些,但架不住人間愛有臉有身材……咳咳,我失言了,失言了。”
“唉,你這麼一說,這裴小姐倒是真的……”
“她能勾搭上白家少爺,指不定……”
交談的聲音逐漸變小,內容也漸漸變得不堪入耳。
我知道,這些都是白翎的對頭們為了擠兌白翎所故意說的。
下三濫!
我的手忽然一緊,白沐的手似乎在慢慢實力。
我搖頭,示意他平靜下來。
但是似乎,作用不大。
我看向了白沐,卻嚇了一跳。
他的頭發,依舊是烏黑的。
隻是眼睛裏,泛著淡淡的紅光。
“音音,你能忍,他能忍,我,忍不了。”
聲音,冷如冰水。
我搖頭,低聲道:“再等等,我忍是有目的的。現在不是時候。”
“你們這麼說人家裴小姐,是不是不太道德!”清脆的女聲,在圈中響起。
我記得這個聲音,以及這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