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我想到了他能給我開偽眼,大概他也是個和當初的白沐一樣的道士吧。
“沒用了,關掉吧。如果有聲音……唉……”
陳局長微歎了口氣。
我也鬆了口氣。
這個陳局長很靠譜,是靠事實說話的,而現在什麼證據都證明不了是我下的手,那他隻能幹瞪眼了。
這麼說來,王隊死的還真是很是時候呢……
就在我這口氣剛剛鬆下去的那一刹,之前出門的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又走了回來,將一根筆狀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陳局長,在王隊的身上找到了錄音筆。”
錄音筆!
這三個字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頭。
該死!哪裏來這這東西!
白沐你到底行不行啊,這裏麵要當真錄下了音,我可就沒法洗脫嫌疑了!
陳局長拿起了錄音筆:“你們這個小小的分局,真是自欺欺人啊。不過他臨死也算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
說著,他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開關。
“姓名?”
“裴音。”
……
一長串無用的錄音,一點一點的將我的心提起。
快到了,快到了。
“啪!”
這是他的手打在我臉上的聲音。
“有啊,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我的聲音,清晰的回響在了這昏暗的小屋中。
“殺了你……”
“你!”
錄音中,忽然傳出了一陣刺耳的嗡鳴,然後就是小李慌忙的叫喊。
陳局長按停了錄音筆,看向我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嚴肅和認真:“裴音是吧,你還有什麼說的?雖然暫時查不出你的作案手法,但嫌疑人,憑借你說的那一句話就能判斷了!”
我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
證據在前,無話可說。
拖,也沒得拖了。
白沐啊,你太不靠譜了。
“帶走,帶去市局!這件事情關係不小,而且你們這裏……我不放心!”
陳局長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跟著他的幾個警察。
然後他便先一步走出了審訊室,我也被幾個滿臉尷尬的警察帶出了審訊室。
他們的尷尬顯然不是因為我。
大概是因為陳局長那句“我不放心”吧。
“等一下!”
一聲溫和而不怯懦的大喊,從外麵傳來。
陳局長走在前麵的身形一頓,我們也停了下來。
我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仰頭望向了這長長走廊的那一頭。
白沐!
他匆忙的跑了過來,走到陳局長麵前時鞠了個躬:“陳伯伯,家父說多日不見,有空可以去家裏坐坐。”
我看不清陳局長的表情,但我能聽見他的話。
“你和這個女孩什麼關係?還要叫動你的父親來幫他?”
“額……沒,沒什麼關係,我隻是覺得她沒有做錯什麼,甚至什麼她都沒有做,不應該被冤枉。”白沐連忙回道。
看起來,這倆人還認識?
但我心裏並沒有為這一點而高興,我可沒有指望他們會因為關係戶而放了我。這個陳局長能不顧王氏集團的經濟實力秉公辦案,自然也能無視白家依法執政,更何況現在可以說是證據確鑿,就算是再認識,我也難以脫身了吧。
“冤枉?什麼都沒有做?”陳局長的冷笑傳來,“剛剛公安分局的王鵬王隊長死了,死在了審訊室,死在了裴音的麵前,而視頻音頻所有證據,都能指出殺人者就是裴音,你說她是冤枉的?證據難道會說謊嗎!”
白沐詫異的看向了我。
我無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