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就明白了。
高中曆史的課本裏,就有嫡長子繼承這玩意,然後為了爭奪這個位置發生的血案簡直不勝枚舉。現在最火的宮鬥劇什麼的很多不就是以奪太子之位為一個重點嗎?
唉……大家族看來也不好混啊。
這就是豪門!
“說吧,怎麼毀掉他。”比起怎麼勾引白沐,我更想知道要如何毀掉那個偽君子。
白夫人雙眸微眯:“將他搞到手,讓他對你愛的刻骨銘心,最後狠狠地甩掉他,或者……用一些別的手段讓他傷心欲絕就好了。白沐是個單純的孩子,也很專情,遇到這種事情,大概就會一蹶不振吧。”
“白沐?單純?”我實在不能把這兩個詞連在一起。
白夫人笑笑:“是啊,單純的就和傻子一樣……可笑,這種人怎麼會生在白家!”
我想說白沐怎麼看都不像個單純的人。但是一想到昨天和白沐相遇的情景,他那時候表現的……貌似真的很單純。
哦天!我一定是上輩子喝多了才花了眼。
事情談妥之後,白夫人就把我放了。
就這麼放了。
“你不擔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不做?”我有些詫異。
白夫人輕蔑一笑,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屑:“你覺得,你能逃脫我們白家的掌控嗎?”
我連你們白家是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怎麼知道能不能逃脫你們的掌控!
我心裏對於白夫人是恨得牙根癢癢,但是知道她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強行壓住了自己的表情。
“白沐出院了嗎?”我深吸了一口氣,轉回了正題。
“出院了,白沐那個是老毛病,三天兩頭犯病,大夫說過了,每一次都是從死神手裏槍人,難救的很,偏偏白沐就是命硬死不掉,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用你來瓦解他。”
白夫人抽了一口雪茄:“其實劇烈的情緒波動是最有可能誘發他病變的,讓你先勾引他再離開他其實也有這個用意。裴小姐加油吧。作為你的酬勞,我先給你點生活費吧。”
說著,她拍了拍手,一個大漢拎著一個手提箱就走了過來,打開,裏麵都是一張一張的紅票子。
這都得幾百萬華夏幣了吧?
白家到底是多有錢啊,這還隻是先付給我的生活費?
我忽然覺得坑白沐是一條光明的害人大道。
然後,我就毫無節操的同意了。
為什麼不同意?又能坑白沐那個害人不淺的偽君子,還能補貼自己的生活,何樂而不為?
不過那一箱子錢……全是擺設。
因為錢都打到我的卡裏了。
一共一百萬。
當時我被手機短信上轉賬的一堆零嚇了一跳,光是跨行轉賬扣除的手續費就夠我吃上半年了。
白夫人倒是不屑的嗤笑了我一聲,我並沒有太在意——這種富人是絕對絕對理解不了孤身一人在社會底層打拚的痛苦地。
就這樣揣著巨款,我買了很多東西,一半是留在家給自己的,另一半則是送給房東大叔大媽的。
“大叔,給你們送東西來啦!”我興高采烈的領著一堆東西敲開了房東大叔家的門。
“呦,音音……你這是從哪裏弄得這麼多東西?”房東大叔一開門,我就把東西擺了一地。
我笑著一件一件的把東西擺上:“這是什麼紅外線腰圍,對大媽的腰間盤好,這是一個什麼什麼枕,忘了叫什麼了,但是這可是好東西,可以幫助你睡眠,你不是老叨叨睡不好覺嗎?還有這個……”
我正一件件的介紹著,大叔卻忽然說道:“音音,你說實話,這些東西哪裏來的?”
我還在擺東西:“買的啊。”
“買的?音音,你有多少錢我幾乎比你都清楚,你哪裏有錢買這些東西,光這件標價都好幾千塊,你說,你哪裏來的錢!”
說到後麵,大叔的生意驀然變得嚴厲。
我猛地一愣,光顧著孝敬大叔大媽,竟然忘了這一茬。
聽大叔這語氣,他一定是懷疑自己做了什麼不幹不淨的事情了。
我輕咳一聲,腦袋急速的轉了轉,隨後說道:“嗯……這是我們學校的學年獎學金,有十好幾萬呢,你也知道我們學校那經濟水平,我都嫌他們給的少呢!”
說完,我還衝大叔笑了笑,以示真誠。
大叔明顯沒有打消疑竇,但是架不住大媽的誇獎和我的撒嬌賣萌,隻能點了點頭。
等我回到家,我的心還在狂跳著。
差一點就露餡了。
大叔心很細,而且為人很正直,他是不會允許我去做一些違背道德違背法律的事情的。
而他現在很明顯,就是認為我這錢來路不正。
我也沒辦法向他解釋些什麼,畢竟我這就是坑人賺錢,不是什麼正經的來路。
以後花錢,都要小心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