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孤陋寡聞。因為魔偶隻出現在史料中,而後世極少出現,因此那些血族們就自顧自的將魔偶劃為了一種人偶,一種聖器了——其實完全是他們根據該隱和人偶這個小故事改編而來的,沒有一點實際依據。”
艾琳娜又歎了口氣,她的心情看起來很低落:“我憑借著魔偶的體質,靈魂成功的逃過了死劫。我的靈魂為了能夠長久存活,不得已躲進了‘夾縫’中苟且度日。直到這一次原初之城到來擾亂了你們那裏的時空,我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氣息,是你。”
“我?難道真的是像夜沐所說的那次穿越引起的?”我想起了夜沐當時的推論,未來影響現在。
艾琳娜搖了搖頭:“那個叫夜沐的小子其實推理的方向沒有什麼錯誤,但是我對你感到熟悉的原因卻不是這個。是因為你的體質,也是魔偶。”
我嚇了一跳:“我也是魔偶?難道我也是吸血鬼?可是……我明明是人啊。”
艾琳娜笑了笑:“我之前說魔偶時說的是多出現於血族女性身上,並不是其他種族就不會出現。你本身的陽氣就很弱,再加上遇到了夜沐這個血族,和他接觸之下陽氣更加衰弱。而且那個叫什麼白沐的小鬼,他在接近你的時候可以的又吸走了你所剩不多的陽氣,陰盛陽衰的你變得很容易被剝離靈魂——也就是之前你們說過的被鬼上身。”
白沐?這裏麵還有他的事?果然是個偽君子……真是早有預謀。
“那你說了這麼多,到底和夜沐下去送死有什麼聯係?”我還是沒聽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害死我和文森特的凶手,就是該隱。”艾琳娜一字一頓的說道。
“當初我找到暗門,找到王印,天真的以為這是撒旦賜予的機緣,但是錯了,我錯了。這其實就是該隱的一個陰謀,他隻不過是想借我們的手暫時平一平紛亂的血族罷了!”
“怎麼說?”
“當時的我們的確沒有什麼直觀的感受,但是自從我化為靈魂之後,對於當初自己暴戾的想法和征服的欲望深感懷疑。而那種想法出現的時間,大概就是‘王印’出現的時間左右,因此王印就是最大的疑點。而王印的來源就是原初之城,也就是該隱這裏。而終結了該隱,就能終結我和文森特通過暴力統一血族的曆史——因為這種曆史毫無存在的必要。”
我更納悶了:“按你這麼說,‘凶手是該隱’這個問題你應該早就想明白了啊,怎麼剛剛一副才明白的樣子,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還有夜沐也是。”
艾琳娜看著我,笑笑說道:“不,我們說的原來如此並不是針對終結該隱這個問題,剛剛說的那麼多隻不過是為了解釋你‘讓夜沐下去送死的原因’這個疑問的。我們說的原來如此,是另有它意,而且你的夜沐也並不是下去送死,我們都是有把握的。”
“什麼……意思啊?”我已經完全糊塗了,簡直快瘋了。
艾琳娜嘴角微微翹起:“血族的先祖——該隱,一共有三大血能,泯滅即殘忍,幻象即虛偽,鮮血即永生。而在樓下,卻僅僅隻有兩大化身,你知道為什麼嗎?”
“泯滅即殘忍為什麼會被封印在了門後,鮮血即永生在哪裏,你知道嗎?”
“而該隱又為什麼要留下化身,不讓本體在這裏,你知道嗎?”
“剛剛文森特帶著我們衝上來,憑借該隱的實力滿可以攔住咱們,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動作,你知道為什麼嗎?”
“虛偽化身讓小艾琳娜去找殘忍化身,卻隻字未提永生,你又知道為什麼嗎?”
“畫像裏那個該隱到底是誰,為何虛偽和殘忍會一直關注他,你又知道嗎?”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艾琳娜問的這一大堆問題,我沒有一個知道的。
她嘴角繼續揚起:“因為他們內訌了。”
“內訌?他們?誰和誰?該隱的化身們嗎?化身們還會內訌?”我現在的一堆疑問不僅一個都沒有消退,反而跟著艾琳娜的講述不斷的加大了。
“不,不隻是化身們。”艾琳娜又看向了天上那一彎血紅的下弦月,“內訌的還有該隱本尊。”
“本尊……和化身內訌?”雖然我對於血族那些能力並不十分了解,但是本尊化身這些東西我還是聽過的。現在網絡時代誰沒看過兩本小說嘛。不過……化身還能跟本尊對著幹嗎?
艾琳娜點了點頭:“沒錯,該隱的本尊和他的化身內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