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和小白玩鬧了多久,我和夜沐回了房間。
“呐,現在能不能說說你和白沐的關係了?”這可是正事,我沒忘。
夜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個茶壺,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個茶杯,倒了一杯水給我:“說來話長,邊喝邊說。”
我接過來茶水,最神奇的是,這水居然是熱的,水泛青色,清澈見底,可見碗底一根一根的茶葉。
輕輕呷了一口,很香。
夜沐給自己也倒了一碗,喝了一口後說道:“其實白沐啊……”
他的話,戛然而止。
我根本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隻看到他一瞬間站到了窗戶邊,拉開了那華美的窗簾。
“怎麼……可能。”他的聲音,在顫抖。
我將茶杯放到一旁走到他的身邊,看向了窗外。
血月。
沒有太陽,沒有紙錢,沒有小鬼。
隻有血月。
血色濃重的讓人恐懼,那種血腥味似乎撲鼻而來。
而血月之下,亦不是那喧囂的街道了。
石塊砌成的路,透著歲月的氣息。
而正前方,是一棟古堡。
高大的古堡似乎與血月相齊,在月色下顯得幽深冷寂……
以及恐怖。
我望著這一切,低呼了出來:“原……原初之城!”
沒錯,原初之城。
這街道的樣式,眼前的古堡,以及那血月,都在證實著這個事實。
“原初之城……怎麼會在這裏?”我問了出來,卻沒有得到回答。
回頭,空無一人。
我望著石牆,渾身顫抖。
石牆,就是石牆。
不是原本夜沐房間內那雕花印草的華美牆壁,而是石牆。
黑黝黝的石頭,滲著陰寒。
周圍,盡是石頭的牆壁,原本靠著的木質窗台,也成了石頭的。
而夜沐擺放那張床的地方,此刻還是一張床,鋪著白色的單子,隻是這張床有些矮。
屋子裏原本燃著的蠟燭都不見了。如果不是艾琳娜靈魂交給我的“房租”,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夜沐……”我輕輕的喚了一聲,卻依舊沒有人回答。
我吞了口唾沫,輕輕的走向了房門的方向。
路過那張床時,我好像不小心蹭掉了床上的床單。
不過我可沒有回去拾起床單的膽量,隻是向前走著,說實話,我這會兒連頭都不敢回。
生怕回頭之後,突然冒出個鬼啊什麼的。
一路走到了房門口,門是關著的。
這是個木門。
我伸手,想要拉開,這個門卻沒有把手。
而我嚐試推了推,也沒有反應。
出不去?
我身上又抖了抖,心裏越來越害怕。
身後,傳來了絲絲涼意。
是風。
風!
我這才想起來,我身後的窗戶是開著的啊。
我可以從那裏出去!
我轉過身去,可眼前的一幕,讓我的血又涼了半截。
被我蹭下了一些的白色床單隨風飄起,露出了床單底下。
那蒙著白布的哪裏是什麼床,分明是……
棺材!
一具棺材!
我嚇得捂住了嘴,想要大喊,卻又怕招來東西。
我越發的不想呆在這間屋裏了。
可是想要出去,門是打不開的,隻能走窗戶。
而要到窗戶那裏,必須經過那具棺材。
走,還是不走。
冷風再次吹過,白布揚起,在風中恣意的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