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吧!”
門開……
嗓子,依然很痛。
我睜開了眼睛,天上,是灰暗的太陽。
我猛地咳嗽了兩聲,可每次咳嗽嗓子都和火燒一樣。
“音音,怎麼樣?”
冷如冰水的聲音從旁傳來,語氣中卻帶著關切……和虛弱。
我轉頭,看向了夜沐。
他一身黑色的長袍已經有些暗紅了,嘴角還掛著血跡。
“你,怎麼了?”嗓子很啞,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夜沐嘴角輕輕的揚起,但我看得出他的勉強,他輕聲道:“偽君子上當了。”
他說著,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鑰匙。
銀質的鑰匙,複雜的花紋,以及頂端那隻血蝙蝠,讓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把鑰匙。
凶匙。
可……凶匙不是被白沐搶走了嗎?
夜沐笑了笑:“凶匙擁有劃破空間的能力,我對這種能力很好奇,於是做了很多凶匙的仿品。隻不過很多仿品隻是虛有其表,或者雷聲大雨點小——就比如我之前拿出來的那把。”
“那把被白沐搶走的凶匙……是假的?”我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那把凶匙融入牆壁的速度比夢裏文森特的那一把慢了不止一點。
“沒錯,那是一件我製作的高仿品。”夜沐咳嗽了一聲,濺出了斑斑血跡。
我想要起身扶起他,卻發現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夜沐也衝我擺了擺手。
他繼續說道:“引發機關人那麼大的聲響,偽君子一定聽見了,一定潛伏在暗處。如果我把真的凶匙拿出來,敵在暗我在明,他可以很輕易的搶走。”
“所以我想起了那把高仿的凶匙,我先用它引出偽君子,這樣敵我都在明處,防備偽君子也更容易。而且偽君子也被機關人包圍,即使他更強,但是機關人也是會對他造成影響的,零拖住了他,我趁機帶你跑了出來。”
我這才意識到頭頂已經不是那一彎血紅的下弦月了。
“零呢?”我想起了那個冷傲的中年人。
夜沐歎了口氣:“留在裏麵了。”
“那他……”
夜沐之前說他和零二人聯手都未必打得過現在的白沐,留下零一個人……
“放心吧。”夜沐倒是沒太多其他情緒,“零是不會有事的。”
“他是血族裏除了該隱先祖之外,唯一一個相對永生的吸血鬼。”夜沐說著,望向了天空。
望向了那座城池的方向。
“什麼意思?”我捂著疼痛的嗓子問道。
夜沐攤了下手:“他的血能,就是永生。”
我被夜沐帶回了靈城旅館,這已經是我第四次來了。
轟隆轟隆的響聲已經消失了。
那種令人煩躁的感覺似乎也已經不在了。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每一次來這裏都覺得比上一次更親切一分……
或者說隻不過是我心裏承受能力強了吧。
我被夜沐放到了床上,然後他整個人就壓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想要把他推開,可是伸手按住他的胸口,卻是一片濡濕。
我嚇了一跳,抬起手,上麵鮮紅一片。
是血。
夜沐趴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
“夜沐!夜沐!你怎麼樣了!”我不敢再去動他,任他壓在我的身上,隻是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