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我看到夜沐,踩到了一塊石頭。
而在我記憶中,在我的夢中……
這似乎,是觸發機關人的一個開關。
而夜沐似乎沒有發現,繼續拉著我向前跑著。
我回頭,看見了那個小金屬人的手臂,似乎動了一下……
“快跑!”我尖叫了起來,而夜沐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對,一把抱起了我,以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向前衝去。
我被疾風吹的睜不開眼睛,等到風定再睜眼,眼前卻不是該有的大門。
隻有牆。
石牆。
門呢……
“該死!”夜沐咬著牙望向了身後,跟在後麵的零也回了頭。
血月下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剛剛觸發了很多機關。”零冷傲的聲音此刻也有些慌亂。
“咱們兩個帶著她飛出去。”夜沐咬著牙。
“不,不用飛了。”我忽然想起了夢裏的“禁空結界”,趕緊攔住了夜沐。
如果飛不出去,白白浪費時間。
夜沐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多問什麼。
零則是睨了我一眼,忽然晃了個身,不知如何變成了一大片蝙蝠。
然後,飛向了半空。
再然後,就掉下來了。
蝙蝠又變成了零,
“你是怎麼知道的。”零的雙目緊盯著我,我感到了莫名的壓迫感。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說做夢夢見的?
夜沐抱住了我,突然開口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他望著城中那些民宅小巷,眼神已經變得嚴肅了起來。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一個個不大的小金屬人,一步一步的往我們這裏走著。
雖然說是金屬“人”,但是它們的相貌實在是太抽象了。
每個金屬人都隻有半人來高,腿很短,隻能一點點的挪動,但是胳膊卻很長,幾乎垂到了地麵。
而且這種金屬人沒有頭。
就像《山海經》中介紹的刑天似得。它們的眼睛——可能是眼睛吧——兩顆寶石嵌在金屬人軀幹的偏上部位。
“可惡,這麼古老的機關人為什麼還能夠被驅動,該隱到底有多強!”夜沐盯著那成片成片的機關人,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這種機關人雖然古老,但是都出自先祖該隱之手,硬拚隻有死路一條”零說著,退到了我們身邊:“少爺,怎麼辦?”
是啊,現在該怎麼辦?
進,前麵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機關人。
退,身後是一堵堅硬的石牆。
“凶匙有劃破空間打開夾縫的能力,開這扇門當然也很輕鬆。”
這句話忽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
這是夢中文森特用凶匙劃開古堡大門後向我解釋時說的話。
凶匙……是不是有凶匙就能出去!
對了!夜沐的那隻“可愛的狗”不就是被放在了夾縫之中嗎!他能把狗放在夾縫中,是不是他拿著凶匙!
“夜沐,你是不是有凶匙!”眼看著機關人一步步的逼近,我急忙問道。
夜沐聽後先是呆了片刻,隨後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把鑰匙。
銀質的鑰匙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最頂端一隻栩栩如生的血蝙蝠正收斂著翅膀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