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沐冷冰冰的聲音調笑道“是啊，不是時候，不然你覺得你還能活著站在這裏嗎？”
我隻聽出了他二人話語中那濃濃的火藥味。
而且……好像我差點就成了導火索。
“音音，過來，跟我走。”白沐衝我招了招手，夜沐則拽住了我。
其實比起夜沐，我還是想跟著白沐一起走的，畢竟白沐好歹也是個人。
奈何……貌似走不了。
“我的小奴隸，你和那個偽君子一起了這麼久還沒看清他的真麵目嗎？”夜沐握著我的那隻手更加用力。
轟隆！
我還沒細想這句話，一聲巨響再次傳來，白沐看了眼我們這邊：“別拖了，時間緊迫，音音，快過來！”
“別為了你一己私利傷害音音，她是我的奴隸，你可沒資格動她！”夜沐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後。
“音音，過來！這妖物會害了你的！快和我走！”白沐沒有管夜沐的話，一直緊盯著我。
說實話，我被盯得有些發毛。
我從沒有見過……這樣偏執，偏執到詭異的白沐。
他讓我很不舒服。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比前兩次更甚，震得我耳朵都有些木了。
“音音！過來！”
白沐盯著我，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而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
我被他控製了嗎？
可下一瞬，我的身體又歸我掌控了。
“別拿你不入流的手段在我麵前招搖！”夜沐冰水一般的聲音傳來，他擋在了我的身前。
我看不到白沐的表情，也看不到白沐的動作。
我隻聽到了開關門的聲音。
夜沐還站在我的身前，也就是說，走的是白沐。
他就這麼走了？
今天白沐的所作所為讓我感覺到很奇怪，也很別扭。
不過……他走了，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吸血鬼的老窩裏？
我打了個哆嗦。
“別害怕，小奴隸。”夜沐轉過身來，摸了摸我的頭，“如果你和那個偽君子走了，你才會感覺到真正的害怕。”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為數不多的不安：“能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它’究竟是什麼？白沐今天是怎麼了？還有……”
夜沐一把摟住了我，然後翻身躺在了床上。他身上冷冰冰的一片，卻讓我感覺不到一絲恐懼。
而且……好像很安心？
我汗了一下，自己有沒有這麼賤，是個男人甚至不是個人抱一下自己都會覺得安心。
“別瞎想。”和白沐一樣，夜沐似乎也能看穿人的內心所想。
他一隻手摟著我，一隻手支著頭：“鬼節原本是陰曆七月十五，，但是‘它’的到來攪亂了時空，讓鬼節提早了，提早了很多。今天那滿大街的小鬼兒，就是從地府跑出來‘度假’的。”
“‘它’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我一直想知道，從夢裏也好，現實也好。
我聽到夜沐歎了口氣，過了好半天他才說道：“‘它’並不是個人，也不是怪物，不是鬼神，不是吸血鬼……‘它’，壓根不是生物。”
“‘它’叫做原初之城，是一座城池。”
夜沐是伴著一聲轟隆說出的這句話。
這次的轟隆聲更大了，打到我差點以為那聲音就是在樓下發出的。
“就是在樓下。”夜沐又看透了我的心思，“你還記得你前幾次來看到的那個紅色的眼珠子嘛？”
我渾身抖了抖，那紅的如同血水的眼珠子又浮現在了我的腦海，當真是記憶猶新。
我咽了口唾沫：“記得啊。”
夜沐指了指下麵：“那是我的寵物狗的眼睛，很可愛吧。它就在樓下，不過因為‘原初之城’的到來，他顯得有些不自然罷了。”
我又咽了口唾沫，光一顆眼珠子就那麼大，這一隻狗是要多大啊！而且樓下……確定能裝的下？
不過比起他可愛的小狗，我更關心這一切的根源——‘原初之城’。
“想知道原初之城，就要從血族最早的曆史開始講起了。”夜沐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
“第一代血族，該隱。說實話，他真是個傳奇。”
上帝造人，造了亞當和夏娃一男一女，二人有了孩子，一人叫做該隱，另一人則名叫亞伯。在傳授技藝時，該隱學習的種植，而亞伯學習的是畜牧。
每年上帝都要接受他們的供奉，亞伯能貢獻上好的牛羊，可該隱隻能獻出一些植物蔬菜，差距一目了然。
上帝很喜歡亞伯的貢品，便誇獎亞伯。該隱認為非常不公平，內心的憤恨驅使著他奪回本該屬於他的讚美，因此他便殺了亞伯。同時，他也因為自己的罪行而被上帝放逐到人間，身上也被烙下了詛咒——鮮血、陽光、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