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婉哭著哭著,由於太過傷心,再一次昏迷了過去。安簡資守在病床邊,一步也沒有離開。
當許如婉醒過來的時候,精神狀態很不佳,兩眼無神,就如傀儡一般,時不時哭泣,時不時發笑。醫生說可能是打擊太太,才導致神經思維混亂。
醫生說除了精神上,身體上已經沒什麼大礙,安簡資覺得把她接回家比較好,便幫她辦了出院手續,打電話通知了許如婉的母親郭淑亭。
回家不久,在郭淑亭的照料下,許如婉很快又醒了過來,但因為想起孩子流掉的實情,她又傷心的大哭起來,打砸東西,甚至自虐,拿玻璃碎片紮自己的手。
郭淑亭去給許如婉熱粥,剛端著熱乎乎的粥走進房間,見許如婉竟然拿著一把小刀,正準備割自己,郭淑亭那個著急呀,忙放下粥衝上去,一把搶過小刀。
“傻孩子,你在幹嘛呀,你可嚇死媽媽了!”郭淑亭將小刀丟在桌子上,一把將有輕生之意的許如婉抱住,嚇得她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許如婉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孩子沒了,安簡資一定會跟她離婚的,她不想,可是她已經沒有能把他留在身邊的理由了,想著,心裏劇烈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了這份痛苦。
“媽,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趴在郭淑亭的懷裏,許如婉放聲大哭,聲音因為身體的抖動而顫抖著,一抖一抖,眼淚也隨著一顆顆墜落。“孩子沒有了…”
看見許如婉這樣,郭淑亭心裏可難受了,從不曾看到她哭的這麼傷心,可見孩子流掉對她的打擊很大。她輕拍著許如婉的後背,心疼的安慰道:“傻孩子,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你和小資還年輕。”
許如婉搖搖頭,郭淑亭說的雖是實情,彼此都還很年輕,要孩子的機會很多,可是自己的事隻有自己知道。
結婚一年半多了,和安簡資的婚姻生活怎麼樣,表麵上恩恩愛愛,和和睦睦,但實際上安簡資忙於工作,根本無暇照顧許如婉,別人的夫妻感情是越過越濃情蜜意,可是安簡資跟許如婉的夫妻感情是越來越平淡。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自從安簡資接管公司之後,整日埋頭於辦公室裏,常常加班不回家,要是忙起來,或許四五天見不上一麵,夫妻的房事基本沒有。若不是上一次安簡資喝醉了酒,許如婉這次怎麼能懷上。
好不容易懷上了,許如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寶寶的身上,隻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出生了,就能把安簡資牢牢的拴在許如婉的身旁。
為了守護這個希望的火苗,許如婉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親手將它熄滅了,但縱使她再怎麼謹慎,可孩子終究還是沒了。
“媽,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可是他沒有了,我的希望就破滅了,我該怎麼辦啊?”許如婉一哆嗦,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又嘩啦的流下來,心比刀割還難受。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懷上,連麵都沒見上一麵就沒了。
郭淑亭將情緒激動萬分的許如婉緊緊的摟在懷裏,極其心痛的安慰著她:“孩子,你可別再嚇媽媽了,聽媽媽的,先把身子養好,等身子康複之後,再要一個,乖,聽媽媽的話!”
“不,是她,是她害了我的孩子,都是她!”許如婉忽然覺得是蘇淺淺毀了她的孩子,本來還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自從蘇淺淺再次出現在安簡資麵前,一切都變了。
許如婉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又即將失去自己的丈夫,她認為一切罪魁禍首是蘇淺淺,如果蘇淺淺沒有出現,即使與安簡資的感情很平淡,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糟糕。於是她推開郭淑亭,下床要去找蘇淺淺理論。
“小婉,你這是要去哪,身體還沒好呢!”看見許如婉光著腳丫就要下地,說找誰找誰,郭淑亭心裏著急的將她拉回床上。“你這是要急死你媽媽我呀!”
“媽,我的孩子就是被她害沒的,她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又害得我失去了簡資,媽,你讓我去找她!”許如婉一把將郭淑亭的手推開,著急忙慌要下床,但是火急攻心,身體還沒恢複的她又昏死了過去。
郭淑亭神經一繃,迅速將倒下的許如婉扶住,憂心如焚的朝外麵大喊:“來人呐,快來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