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深呢?他在哪?”剛剛才下船,溫秀芬就問顧之深在哪,昨晚一聽顧之深生病發燒了,她老人家那心啊,揪著疼了好久。
“親家別著急,之深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我這就領你去看他。”見溫秀芬這麼著急,錢美穎趕緊將她老人家扶上岸,說領她去看顧之深。
本來顧之深也要跟著到碼頭接溫秀芬和薑海莉的,但碼頭風太大了,錢美穎讓蘇淺淺在家裏照顧他。
顧之深跟蘇淺淺在家裏等,沒多久就聽到了溫秀芬的叫喊聲,蘇淺淺急忙扶著顧之深走出房間,朝客廳裏走去。
一見顧之深,溫秀芬如同看到寶物一樣,掙開錢美穎的手,迫不及待的走上去。看著消瘦了點的顧之深,她心疼的說:“身體有些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奶奶,您別著急,我沒事。”顧之深抓住溫秀芬那顫抖的手,又挽著薑海莉的手臂,領著兩人到沙發上坐下。“先坐下來,慢慢的聽我說。”
蘇淺淺和錢美穎站在一旁,這時候剛從外麵回來的蘇堇川還不知家裏來了客人,進屋本要朝錢美穎叫的時候,錢美穎招手讓他站在身旁不能走。
顧之深本要向溫秀芬說明情況,但見蘇淺淺和錢美穎,還有蘇堇川站在一旁,好似等待發落的犯人,他忙對三人說:“媽,你們也坐著,別站著。”
“欸~”錢美穎應和一聲,拉著蘇淺淺姐弟倆在顧之深三人對麵坐下。
看到錢美穎三人坐下,顧之深這才回頭看著溫秀芬,對她老人家說:“奶奶,對不起,讓你和媽擔心了。我隻是小小的感冒,不礙事的。”
顧之深說不礙事,無非是不想讓自己過於擔心,溫秀芬怎麼會不知道呢,在電話裏錢美穎說的很清楚了,他發燒到了40度,雖然現在看起來人沒有大礙,但溫秀芬還是心疼啊。
自從把顧之深和薑海莉接回顧家之後,溫秀芬就將顧之深捧在手心裏,什麼都不讓做,隻要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就行了。要是顧之深稍微沒有精神,又或者是食欲不振,立刻請私人醫生上門來。
“親家,真是很對不起,小深是我沒有照顧好...”作為父母,著急兒女的身體狀況,這個錢美穎可以理解,畢竟顧之深是因為蘇淺淺才受涼的,於情於理她也應該向顧之深的家人道歉。
“親家母,別這麼說,這事錯不在你,是我們小深體質不好的問題。”聽錢美穎道歉,薑海莉忙接上話。她跟溫秀芬都沒有要怪誰的意思,隻是都心疼顧之深而已。
“對呀,你們誰都別內疚,是我自己的問題,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別擔心。”聽錢美穎道歉,顧之深也不好意思接受,加上他是甘願把衣服給蘇淺淺的,所以說到底錯在他自己。
...
吃完晚飯之後,聊了會家常,後來因為老人家睡得早,薑海莉就陪著溫秀芬到先前預定好房間的酒店裏住去了。
蘇淺淺家裏小,沒有住的地方,晚上隻能委屈溫秀芬和薑海莉住萊星島上的酒店。
蘇淺淺和顧之深一起送溫秀芬和薑海莉到酒店,兩人平安入住之後,他倆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沒有風,隻是很冷,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呼氣的時候都能看到從嘴裏呼出來的白氣。
周圍也很安靜,蘇淺淺挽著顧之深的手,慢步朝蘇家方向走去。
也許是真的習慣了,現在蘇淺淺很自然的會去挽著顧之深的手臂,而且她自己不再會覺得有所難為情。
夜很黑,星星寥寥無幾,月亮也看不見了,之前還能看到呈月牙狀的殘月掛在夜空中,現在視線裏沒有了它的蹤影,估計可能它也覺得太冷,早拉著被子睡覺覺去了。
“顧之深,你說我該不該告訴我媽我工作的事情啊?”蘇淺淺辭職也有一個多月了,她一直沒有告訴錢美穎實情,現在她覺得錢美穎遲早會知道,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她說。
“那你想當婚紗店店長這個職位嗎?”對於蘇淺淺問的問題,顧之深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反問了她一個簡單卻讓她難以回答的問題。見蘇淺淺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他又說:“今天下午聽到你打電話的內容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蘇淺淺低下頭,顧之深反問的問題很簡單,想和不想就一句話,但對她來說這是一個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能回答的問題。
今天下午彭非給她打了電話,說W城的莎朗婚紗店下個月6號就正式開業了,如果她想做店長的話,及時給個回複,然後下個月一起參加開幕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