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安簡資的臉色異樣地悲戚與沉痛,像嚴冰一樣凍結,像岩石一樣冷峻。“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補償了嗎?”
蘇淺淺搖搖頭,心不再軟弱。“好好對待許如婉吧,你這樣對她不公平!”
病房外...
蔣糖請了假,和函紫一起趕到了醫院來,見顧之深站在病房門口卻不進去,靠近之後,蔣糖拍了下他的肩膀,朝他問:“顧之深,你幹嘛不進去啊?淺淺不在裏麵嗎?”話說著,蔣糖往病房裏探頭進去。
還在疑惑顧之深為什麼不進去,一往裏望看到安簡資還在,蔣糖急了,鬆開函紫的手就奔了上去,氣急敗壞的瞪著安簡資。
蔣糖剛要開口怒罵安簡資,蘇淺淺忙叫了她一聲。“糖糖,你怎麼來了?”
知道蘇淺淺是故意打斷的,蔣糖沒有回答蘇淺淺的話,依舊是瞪著安簡資,氣勢逼人的質問他:“安簡資,淺淺為什麼會出車禍?”
“我不小心被撞到了,是他送我來的醫院!”蘇淺淺知道安簡資一定會實話實說,實話實說隻會讓蔣糖對他的敵意越來越深,所以不等他回答,蘇淺淺已搶先說了。
在蘇淺淺說話的同時,顧之深和函紫走進了病房裏。聽到蘇淺淺為安簡資掩護,知道實情的顧之深並沒有揭穿,他走進病房裏,朝蘇淺淺問:“淺淺,怎麼樣了,沒事吧?”話一邊說,一邊快步的走到病床邊。
顧之深一進來,安簡資從旁邊往後退了幾步,把位置讓給了顧之深。
蘇淺淺看了一眼安簡資,又回頭衝顧之深搖了搖頭,指著旁邊的桌子說:“我想喝水。”
“好。”顧之深忙伸手去拿水杯,往杯子裏倒了半杯的水,熱騰騰的水冒著熱氣,生怕會把蘇淺淺給燙到,顧之深細心的吹了吹,然後才遞給蘇淺淺喝。“小心燙。”
蘇淺淺雙手捧著杯子,朝顧之深笑著,點頭嗯了一聲,慢慢的喝起來。
如此融洽的兩個人,隻會讓安簡資越看越難受,他知道在這裏他是個多餘的人,在受排擠的情況下,他慢慢的退出了病房,失魂落魄的離開。
下午...
在醫院休息了許久,液輸完了,蘇淺淺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顧之深才幫她辦了出院手續,把她接回森之藍去。
因為腳上有輕微的擦傷,醫院給蘇淺淺開了點藥,是防止傷口破傷風的。回到森之藍不久,顧之深就要檢查蘇淺淺的傷口有沒有發炎。
蘇淺淺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抱枕,一腳放在地上,一腳翹起平放在顧之深的大腿上,顧之深正幫她拆紗布檢查傷口。見到顧之深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蘇淺淺有些感動。“顧之深,謝謝你。”
顧之深將紗布一圈一圈的拆下來,聽到蘇淺淺向自己道謝,他一邊輕輕的將最後一層紗布取下來,一邊問:“為什麼突然跟我說謝謝?”
‘嘶~’最後一層紗布拆下來好痛,縱使顧之深的動作很輕,還是疼的蘇淺淺皺緊眉頭。看著紅腫的膝蓋,她繼續說:“謝謝你沒有揭穿我的謊話啊,你知道是他把我撞到的對不對。”
顧之深沒有抬頭看蘇淺淺,一心為她的傷口消炎上藥,取出消毒水之後,他說:“幫他隱瞞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說著,他從盒子裏拿出棉花球,沾上消毒水,又說:“可能會很疼,要忍著點!”
蘇淺淺點點頭,懷裏緊緊的抱住抱枕。當被消毒水浸濕的棉花球觸碰到傷口的時候,疼的蘇淺淺想大叫起來,她咬著抱枕的一角,強忍著疼痛的感覺。消完毒之後,她抖著雙腿說:“好痛。”
顧之深往傷口上撒上少許的藥粉,將新的紗布重新包紮傷口,見蘇淺淺疼的直咬嘴唇,他既心疼又責備的說:“誰讓你不注意安全呢,看來以後沒有我的陪同,你不可以一個人出去!”
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顧之深將蘇淺淺的腳輕輕的放下。蘇淺淺慢慢收回腳,聽顧之深剛剛那樣說,她沒好氣的看著他:“非法軟禁一個人是違法的!”
“那不然以後你出去必須要我陪同!”顧之深突然一個翻身,兩手撐住沙發的兩邊,身體貼著蘇淺淺,視線相撞,兩人的距離不過兩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