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一直都沒反應,不管安簡資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動靜,可把安簡資嚇壞了,不停的撫著她的臉,不斷的喚著她的名字。“淺淺,淺淺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淺淺我求你了...”
這時候,正趕上大塞車,路上塞得水泄不通,安簡資所乘的計程車被塞在了半路上,動都動不了。司機見前麵看不到頭,扭頭對安簡資說:“老板,路上大塞車,估計要塞上半個小時。”
正是在緊張的時候,竟然趕上大塞車了,安簡資往車外看了一下,前後左右全是被塞得動不了的汽車,再看看蘇淺淺還在昏迷狀態,他就更急了,急忙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一百塊錢的人民幣,往司機一扔,抱著蘇淺淺就下車。
下意識的接住了安簡資扔過來的錢,再見安簡資已經走遠了,司機高興的將錢放入口袋裏,搭了一天的客人,還抵不上這次掙到的。
安簡資抱著蘇淺淺從馬路上跑到了人行道上,著急的就拽住一個路人,心急火燎的問:“這附近有沒有醫院?”
突然被扯住了,路人很驚愕,見是問路的,又看了一眼安簡資懷裏的蘇淺淺,指著前麵的路說:“往前走兩百米,然後向左走五十米,然後再向右走就能看到一家醫院了。”
“謝謝!”大概知道了醫院的方位,安簡資趕緊向指路人道聲謝,火速的往前趕。
五分鍾後...
“醫生,醫生快救救她,醫生!”抱著昏迷已久的蘇淺淺,安簡資著急的朝正為其他病人看診的醫生和護士叫喊。
“快,快放她病床上!”醫生趕緊指引安簡資怎麼做,等安簡資把蘇淺淺放到病床上之後,醫生趕緊拿聽診器量蘇淺淺的心跳。
護士一邊將安簡資推出去,一邊拉上簾子,又對欲想進去的安簡資說:“先生你必須在外麵等會,先生...”
看著簾子慢慢的遮住安簡資的視線,他的心越來越慌張了,真誠的懇求醫生和護士:“你們一定要幫我救她,一定要救她!”
“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護士將簾子全部拉上,然後趕去幫醫生的忙。
安簡資在外麵等後,心覺得像有無數蟲子在咬著,茫然和惶恐覆蓋了所有的感覺。眼前突然一黑,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是懊悔,無盡的懊悔,安簡資垂頭坐在外邊,目光呆滯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他覺得自己仿佛掉下了一個萬丈的深淵裏,黑暗像高山壓著他,又像大海淹沒他。
本來有盛企業是要開一個發表會的,但發表會的時間已經開始了,還不見安簡資的身影,安簡資的助理隻好給安簡資打電話催促他。
看著議論紛紛的客戶和記者,助理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安簡資的手裏。“總經理,發表會已經開始了,您在哪?”
“把發表會取消了!”蘇淺淺出車禍,安簡資哪裏還有什麼心情出席發表會。
“可是...”助理還以為安簡資再開玩笑呢,此次發表會關乎有盛企業後續的發展,安簡資竟然說要取消?“總經理,真的要取消嗎?”
“立刻取消!”助理一再追問,安簡資不耐煩的嘶吼道,然後掛掉電話。
...
等了許久許久,護士終於將簾子拉開,聽到了拉簾子的聲音,安簡資立刻起身奔上去,心慌意亂的問:“醫生,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向安簡資解釋道:“大可放心,病人無大礙,隻是身體有輕微的擦傷,先在醫院裏休息一下,下午就能出院了。”
聽到醫生這麼說,安簡資那忐忑不安的心像四處飄蕩的蒲公英一般,慢慢的落了地,忙奔到蘇淺淺的麵前。看到蘇淺淺平安無事,安簡資有些激動,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太好了,淺淺你可把我嚇壞了”
把蘇淺淺轉到普通病房之後,安簡資拿著蘇淺淺的手機,很是猶豫要不要給顧之深打電話,他真的是不想見到顧之深,可是顧之深是蘇淺淺的丈夫,蘇淺淺住院的事必須告訴他。
猶豫了許久,安簡資還是沒勇氣撥通顧之深的電話,他給蔣糖打了電話,告訴她蘇淺淺出車禍了,讓她趕到醫院來。
蔣糖一接完安簡資的電話,迅速的就告訴了顧之深。而顧之深得知蘇淺淺出車禍之後,從還未結束的會議上趕出來,火速趕往蘇淺淺所在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