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去看看,安然怎麼半天沒回來。”
鬱南城掃了一眼包廂大門方向,眼角的餘光瞥見東南角的位置,原本應該坐著舒白,此刻卻空了,目光驟然緊了幾分。
叮囑保姆招呼好兩個孩子之後,鬱南城離開包廂去了洗手間。
剛到洗手間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女人的驚呼聲。
“安然。”
他猛地推開女洗手間的門,看到眼前的情形時,臉色變了。
舒白跌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臉,淚眼婆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盛安然的手還懸在半空,臉色極為陰沉,聽到身後的開門聲後下意識的轉身,便看到鬱南城一臉異樣的看著自己。
“你在幹什麼?”
鬱南城眸光漸漸冷了。
盛安然原本想解釋,可是看到他這副咄咄逼人的態度,心涼了半截,“如果我說我什麼也沒幹的話,你是不是也不會相信?”
鬱南城沒回答,而是目不斜視從她身邊走過,將舒白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沒事。”舒白踉蹌著站起身來,仿佛是急著避嫌一樣,飛快的將自己的胳膊從鬱南城的手裏抽出來,
“隻是跟盛小姐有點誤會而已,沒什麼大事的,我沒事的。”說話的時候,她還一個勁兒的捂著自己的臉。
此刻舒白嬌弱可憐的模樣落在盛安然的眼中,簡直可笑極了。
自己剛剛分明一個手指頭都沒動過她,她這幅樣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鬱南城身邊前仆後繼上來的女人那麼多,最不要臉最會裝腔作勢的,恐怕就是這個了。
“你動手了?”鬱南城看著盛安然,語氣有些發沉。
“是,我動手了。”盛安然賭氣道,“你要是不來礙事的話,我會把她的臉都撕爛了。”
“就因為她想見見景希?安然,你能不能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倒是你仔細看看她,”盛安然一手指著舒白,“鬱南城,你能不能對自己的兒子負責一點,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你就要把景希交給她,一旦除了什麼事,我告訴你,你後悔都來不及。”
“盛安然。”鬱南城拔高了聲音,眉眼間是明顯的不悅。
“別對我嚷嚷。”盛安然的聲音更高,直接打斷了鬱南城要說的話,“你覺得我無理取鬧,沒有度量也隨便你,我不打算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留什麼度量,就這樣。”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洗手間。
鬱南城臉色陰沉,捏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一旁傳來舒白的聲音,“是因為我給你惹事了是吧,我去解釋一下,”
“不必了。”
鬱南城叫住了舒白,在她回過頭看自己的時候,質問道,“安然剛剛真的對你動手了嗎?”
舒白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一顫,硬著頭皮道,“沒什麼事的,我不要緊。”
“我問的是,她真的對你動手了嗎?”
強調的語氣在洗手間裏回蕩。
舒白隻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