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笑驕咬著下唇的牙齒不禁用力,嘴唇也漸漸發白。
她並不是因為所謂的婚約難堪,因為婚約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笑驕早就已經從霍冷擎口中隻曉得一清二楚。隻是霍嚴這檔口卻那這個婚約來懟自己,無疑是在表態,眼前的這位老者他不喜歡自己,一點也不喜歡!
女人的天生直覺就很準,更何況霍嚴的話語裏的意圖那也明顯。
“夏小姐,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霍嚴對夏笑驕臉上露出的難堪之色熟視無睹,繼續不依不撓的追問,他今天要的就是讓夏笑驕明白一些事情!
“不,我並不覺得你說的對!”
夏笑驕輕啟被咬的發白的嘴唇,鼓足勇氣不卑不亢的說道,“霍董事長,婚姻是建立在兩個人相愛的基礎上,而第三者的定義是插足兩個在法律已經是的夫妻的一對戀人,所以不論是感情上,還是法律上,我都不是第三者!”
所以還請霍董事長謹言慎行!這句話夏笑驕沒有說出口,而是泯滅在嘴邊。
霍嚴聽到夏笑驕這番意料之外的言論,神情驟然變得嚴肅萬分,他心想,是誰讓她有這個膽子敢反駁他的言論?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孫子對她青睞,她便囂張至此?
覺察到從霍嚴眼中迸發出來的怒意,夏笑驕心頭一緊,頓覺委屈至極,果然霍冷擎的爺爺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裏,而且對她意見頗深。
“早知道夏小姐這麼能言善道,可惜冷擎從來都沒有和我提及過你,不然我早就把你請過來一敘了!”
霍嚴的這番話簡直是綿裏藏針,在明知道夏笑驕強撐著故作鎮定的情況下,他還說出這樣一番打擊人的話,不得不讓夏笑驕如鯁在喉。
難怪霍冷擎從來都沒有提過帶她見家人,想必他也知道自己在霍家得不到一絲善意。
睿智如霍嚴看到夏笑驕地下去的頭,還有那流淌著明顯的哀傷的雙眼,不消一會便明白了夏笑驕的心理,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蔑意,這個夏笑驕也不過就這點能耐了,自己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他要的就是讓夏笑驕對霍冷擎生出芥蒂。
無論家世背景,還是成就,夏笑驕沒有一點符合他的孫媳婦的標準,所以哪怕眼前的夏笑驕已經眼眶微紅,他也毫不介意。
突然間,沉默的夏笑驕突然揚起巴掌大的小臉正對上霍嚴的雙目,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霍董事長,我想冷擎之所以沒有和你提及我,也是料想到我們見麵後會是今天這樣的場景,所以他才理智的選擇不提!”說完她伸手攏了攏耳邊的發絲,看了一眼右手的手表。繼續說道,
“霍董事長,我想我就不打擾你繼續寫完那篇滿江紅了!”霍嚴擱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那篇詞並沒有寫完。
聞言,霍嚴微微蹙起了眉頭,額角的皺紋越發的明顯了。他沒有說話,眼神裏的諷刺卻依舊。
“霍董事長,告辭!”說完夏笑驕便從長椅上坐了起來,她不喜歡這個硬邦邦的木椅子,就像不喜歡心人硬邦邦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