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妨事……”
聽到媽媽心疼的話,夏笑驕的聲音驟然有些哽咽。
“我先去叫醫生!”
語音剛落,便斂首垂眉,夏笑驕轉身出了病房。
獨留夏母一個人留在病房,“唉……”
深深地歎息自她口出發出,是悲傷,是不舍,抑或是濃濃的遺憾。
夏笑驕走出門外,走廊的寒氣倏忽的鑽進領口,也被呼吸到肺裏,身體不自覺瑟縮了一下,身體跟心裏一樣的冷。
不消一會,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入,原本很寬敞的病房此刻稍顯擁擠。
夏笑驕心裏清楚,這定然是霍冷擎出麵的效應。
無論醫生還是護士,都給了她們特別的關照,就連檢查來的也比別的病房的來的人多。
“張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待張醫生剛收起手裏的聽診器,夏笑驕就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
張醫生凝睨了一眼床上的夏母,轉而收好聽診器,讓護士給夏母輸液,不緊不慢的走到離床大約一丈遠的地方。
夏笑驕也跟隨他的腳步走過來,背對著病床。
“目前來看,雖然情況算是樂觀,當還需住院觀察,每月最少需要做一次透析!”
聽著張醫生娓娓道來,夏笑驕不禁微微鬆了口氣,但是想到一點心又隨即繃了起來。
VIP病房是比不小的費用,但是環境確實好,自己照料起來也方便。當然透析費用更貴!看來隻有在變賣一些物品了。
之於自己,比起媽媽的病,保險箱裏麵的“嫁妝”不值一提。悉數拿出來用於治療費用她也在所不惜。
想到媽媽每月都要艱難的做透析,夏笑驕忍不住一陣心疼,轉念一想便繼續開口問道,“透析要做到什麼時候?腎功能有恢複的可能嗎?”
她實在不願意看到媽媽再每日纏綿與病榻。
張醫生神色有些沉重的搖了搖頭,“目前以國內的醫學水平,很難要藥物治愈,除非腎移植!”
他的語氣頗為沉重,但是這是實情。
夏笑驕聞言,心裏一陣頹然,如此隻有兩條路可走了,要不腎移植,要不帶著母親去醫療水平高超的國家……
“笑笑……”
彼時,夏母輕輕的呼喚一聲打斷了黯然神傷的夏笑驕,她向張醫生道了謝意,便迂回到床頭。此時,護士已經將輸液的瓶子,都悉數弄妥。
望著帶著微微橙黃色的液體從透明的玻璃瓶中,通過透明的管子進去夏母蒼白瘦弱的手背,夏笑驕怔了怔,覺得媽媽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模樣……
“媽媽,醫生說你情況很樂觀,隻要再住院一段時間,等身體好了,就能出院了……”
夏笑驕緩緩的彎下身,緩緩的開口。
“真的嗎?”夏母的語氣雖然是疑問,但是又帶著點無奈的傷感,仿佛她自己並不看好自己的病情。
“嗯……這位是張醫生,是國內頂尖的腎髒科專家,他的話您還不信嘛!”夏笑邊說邊掌心朝上指向一丈開外的張醫生。
張醫生聞言走近了兩步,神色從容地說道,“夏太太,你應該也聽說過,病人的情緒對治療也能起到很好的輔助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