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裏泛著瀲灩的水光,蘇小婉抽抽鼻子,尖尖的指甲狠狠掐在掌心,緩緩平息下自己的情緒。
蘇小婉一雙靈動的眼睛深深的看向外麵黝黑寂靜的夜幕,櫻唇微微抿著,許久才緩緩說道:“許凜,我沒有和蕭瑾瑜在一起。”話鋒一轉又冷冷說道:“許凜,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沒有半分的關係,你以後不要再問了。”
許凜劍眉一皺,“你沒有和他在一起?”蘇小婉側過頭注視著外麵,“沒有。”
“蘇小婉……”許凜沒有說完的話被蘇小婉打斷:“許凜,我還記得你對我說不要再出現在你麵前,你不想看到我。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你以後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
許凜修長的手指不由得又緊緊握起來,“蘇小婉!”
蘇小婉壓根不給他機會說話:“許凜!我想和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了!你許董事長天生高貴不是我這樣的平民能高攀的!許凜,再見!”
說完也不想再聽許凜的反應,蘇小婉蔥白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劃將通話切斷。
身子突然一陣無力,手機像是千斤重一樣從手裏滑落。蘇小婉捂住臉哽咽出來,晶瑩的眼淚不斷地從指縫間溢出來,嬌小的身子在微風裏澀澀發抖。
蕭瑾瑜站在門簾處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們之間的對話像是一根刺狠狠紮進心髒,微微一動便會隱隱作痛。一雙黑曜石的眼睛寒星一樣薄涼,修長的手指死死扣住雪白的牆壁,笑得有些諷刺。
在法國的時候,她任性的一個人走掉,他找她找的發瘋,許凜打過來一個電話。那屏幕上的兩個字看在他眼裏刺眼極了:阿凜。
許凜那樣傷害她,她仍將許凜備注成阿凜,那他呢?
當時荒唐的想法現在又浮現在腦海裏,蕭瑾瑜笑得有些自嘲:他馳騁商場,心狠手辣這個詞從來都是別人貼給他的標簽。但是那天心裏憤怒直冒三丈,翻看到蘇小婉手機裏給他的備注是簡簡單單連名帶姓的一個“蕭瑾瑜”時,他才真想感慨,心狠的該是蘇小婉才是。那樣一個備注除了讓他看到她的冷靜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蕭瑾瑜薄唇微微抿起來,一雙寒星的眼睛難得的帶著涼薄看著坐在藤椅上的蘇小婉。
她不斷抽泣哽咽身子瑟瑟發抖的可可憐憐的樣子看在眼裏,明知道她在為了許凜哭,他心裏還是一陣濃濃的心疼在心底翻湧。他甚至連反抗都不屑於。
蘇小婉,你真狠。蕭瑾瑜薄唇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便是這樣他都舍不得生她一分氣,舍不得傷害她。
漆黑寂靜的夜,隻有蘇小婉抽泣的聲音在房間裏清清晰晰的回響。
陽台,一個傷心人;門外,一個傷心人。
蕭瑾瑜站了許久,一雙眼睛薄涼寒冷的看著蘇小婉從嚎啕大哭到細聲哽咽,心裏的失望越來越濃重。
自己女人別的一個男人哭那麼久,沒有人會不失望。
蕭瑾瑜微微側頭,骨雕刻畫的側臉在燈光下格外的耀眼,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