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晨一睜開眼,他就覺得不對勁。模模糊糊看著不認識的麵孔對著他喜極而泣,想動動身子發現這身體虛弱到連話都不能好好講。沒等他搞清楚狀況,房裏一下湧入好多人。
“敘兒,你終於醒了!”手被一個男人握著,體溫漸漸溫暖了冰冷的手,安然又試著動了一下,倒是比先前好多了。但那種不適的幹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是哪裏奇怪了,腦袋像生了鏽,一想事情就有些力不從心。看著看著,眼睛頓時睜大。眼前眾人居然穿著古代服飾,梳著發髻。房內擺設,連一件電器都沒有。剛才,他可是在那搶匪的槍眼下的啊,作為人質。思緒漸漸清晰,估計是那搶匪心急殺了我,而我卻穿到這個不知名的時代裏。心裏不住苦笑,他季晨既不是曆史高材生,也不是什麼天神下凡,他這個學經濟管理的,到這古代有什麼意義。轉眼看到身旁一群人焦急的眼神,下意識的說了聲“水。”
身邊坐著的男人馬上招呼侍女倒水,見他躺著不方便,便扶著他臥坐在床上,一杯水下肚,安然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這個身體,不止是家世,連姓名都不知道,老老實實對著床邊一行人說“這是哪?”
“回王爺,這是您府上。”剛剛那倒水的侍女回答道。
“王爺?”季晨頓了頓,原來這身體的主人還是個王爺,那倒也不愁吃穿。為了搞清楚現在是個什麼年代,安然決定猜一猜,“現在可是唐朝?”
不講話還好,這一話一講完眾人麵麵相覷,一直坐在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開口了:“敘兒,你可知道我是誰?”
季晨愣了愣,這當然不知道,那男人看他的眼光裏充斥著關心,讓安然不忍心告訴他這個驚天事實,但不說又不行,隻能生澀的搖搖頭,旁邊的人眼神一暗,輕聲說道:“傳太醫。”
沒多久,太醫便來了,什麼望聞切問統統用了一灘,給了他旁邊那男人一眼神,便出去了。男人當然走出去,見著太醫就開始詢問
“張太醫,瓊王這病可是亂了心智?”滿目焦急與不解,跟著說道,“他連我都忘記了。”說完重重歎了口氣。
“黎王莫急,老夫認為瓊王爺應該是長時間浸在水中而且頭部受到重擊,導致現在有些神智不清。”
“那瓊王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黎王跟著問道。
“這種病醫術上也沒有詳細記載,恢複也是因人而異,好的話說不定一天,一個時辰。而壞的話。。。”
“所以瓊王到底回不回得去,還不是個定數?”說到這,黎王的眼睛裏甚至有些憤怒。
“黎王恕罪,臣也不是不想瓊王恢複,隻是真的沒這個能力。”張太醫在宮中混跡多年,早已揣測到黎王的憤怒,急忙跪下。
黎王看了看張太醫,說道:“你走吧。”說完揮了揮手,重重歎了口氣,自言自語“敘兒啊敘兒,王叔不想讓你重蹈你爹的覆轍。”
目送張太醫走後,黎王又進了那個熱鬧的房間。
“王爺。”一進門婢女們就紛紛行禮。黎王沒有理會,徑直走到床旁。陌敘睜著大眼睛看著他,輕聲道,“王叔。”黎王怔了怔,大喜道,“敘兒,你記起來了?”
眼前的人卻輕輕搖了搖頭,指著身旁婢女說,“是兮若告訴我的。”說完身旁的婢女馬上跪下說道,“黎王恕罪,奴婢該死。”
黎王有些疲憊,揮了揮手,讓眾人都退下了,然後坐在床邊,握著瓊王的手,說道,“敘兒,你好好養傷,快些好,好了王叔就帶你回瓊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