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大家今日在此休息,明日再出發。”薑政坐在河邊看著從上麵傾瀉而下的瀑布說道,雖然他在鬼域已經有幾年,但是幾乎沒有離開過城池多遠,這也是他第一次離開這麼遠,卻發現這鬼域是個好地方,雖然各種走獸眾多,危險重重,可卻是曆練的好地方。
“師兄,我們跑來這麼遠就為了找草藥?我們一不懂煉藥,二不懂醫術,找草藥做什麼?”一名弟子累的滿頭大汗,很是不解的看著薑政問。
“廢話,當然是有用,難道你不想去掉自己臉上難看的疤痕?”薑政隔著麵巾摸著凹凸不平的臉說道。
那名弟子也摸了摸臉說:“當然想去掉,因為這難看的疤痕,我連家都不敢回了,可鬼域這麼多弟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辦法,就憑我們,真的能找到?”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是不懂醫術,可現在不是來了個懂醫術的小師妹嗎?師兄這麼積極的找草藥,想要去除疤痕,肯定是想博得小師妹的喜歡。”另外一個弟子笑著說。
“就你話多。”薑政瞪了他一眼,卻不是真的生氣。
“哈哈!”
幾個人同時笑起來,薑政深吸口氣,慢慢轉過身從水麵看自己的蒙著麵巾的臉,從他的臉被毀掉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沒有看過自己的臉,別說現在這張臉別人看到會害怕,就是自己看到,恐怕也會做噩夢。
他看著水麵上自己搖晃的,深吸口氣,拉下麵巾,然而,盡管已經有心裏準備,可他還是被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嚇到。
“該死的!”薑政忍不住低聲咒罵,他從小皮膚白皙,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是鎮子裏出了名的美男子,想要嫁給他的女子更是排成行,可他從小心高氣傲,不肯留在那個小小的鎮子裏,隻想出去闖蕩,然而他沒有靈力,丹田裏空蕩蕩的一片。
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他離開父母,離開熟悉的家鄉,尋找一切可以修煉的方法,終於紮到鬼域,然而,代價卻是讓他容貌盡毀,雖然他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可也更想要修為,才會不顧一切代價修煉,如今有了修為,他又開始想念自己的容貌,而他知道,在鬼域裏並不是沒有恢複容貌的方法,隻是因為他們修為太低,所以得不到而已。
“我……一定要找到辦法。”
在鬼域,拉幫結派早已不是新鮮事,即便是同一個師父,師兄弟之間也會有關係好的,和關係不好的,薑政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幫兄弟,雖然他表麵看起來和荊波關係很好,其實私下早已水火不容,而這次更是因為夏如歌的出現,加深出恨。
對於荊波,薑政還是很了解的,他表麵上是個謙謙君子,可內心卻極為陰險狡詐,他用正常的方法得不到夏如歌,就一定會想陰險的法子,而薑政雖然知道,可卻沒有提醒夏如歌,倒不是因為他不關心,而是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