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昱理解她,可還是不得不道:“再難受也要吃東西,你身體本就沒好,又折騰上這麼些天,不吃東西哪能行?覺得惡心,就別去想那些。告訴你,以前在戰場上,我連生老鼠肉都吃過,蛇,真的不算什麼......”
何晟楠聽了還是想吐,她隻得拿著水壺喝了兩口水。
那隻雞他們兩人一共吃了還沒一半。因為太多天沒吃東西,得讓胃慢慢適應適應。再者,何晟楠實在惡心,哪怕現在已餓的靠在牆上沒力氣,她還是不想吃。
現在任何肉類對她來說都讓她感覺惡心,她倒很想吃個白白的饅頭和青菜。
兩人各自靠在牆上休息,坐的離得也不遠,何晟楠突然對翁昱道:“對不起!”
翁昱不明所以,問道:“你在對我說嗎?為什麼說對不起?”
何晟楠靠在牆上道:“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跟著淪落至此,是我連累了你。”
翁昱聽了道:“別說傻話,是我自願的。當日就算不是你,是個陌生人被抓,我也會追進來救她。”
何晟楠眼睛有些濕潤,沒再說話。她越來越發現,翁昱和翁鶴立、翁翔根本不是一類人,翁昱是個正人君子,而且是個富有正義感、熱心腸的正人君子。
“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翁昱突然對何晟楠問道。
何晟楠一愣,她......她能嗎?
見她沒做聲,翁昱苦笑一聲道:“算了,不想說不用勉強。”
“何晟楠,我叫何晟楠。”翁昱的話音剛落,何晟楠便立馬道。
她想,翁昱已經救了她那麼多次,沒有他她早死了,既然她已把他當朋友,那就應該把名字告訴他。
“何晟楠!”翁昱重複著她的名字,心裏忍不住高興,她終於願意把名字告訴他了。這說明她已在開始慢慢相信他。
“晟楠,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翁昱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的朝何晟楠問道,嘴角卻在上揚。有那麼一瞬,他竟然覺得如果何晟楠沒有嫁為人婦該多好。
何晟楠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翁昱看不到,隨即道:“可以,你想怎麼叫都可以。名字不過一個代號而已。”
“那你能跟我講講你和你丈夫的事嗎?”翁昱突然又問道。
何晟楠又一愣,又有一瞬沒講話。
翁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忙道:“你別誤會,我並不是特意要打聽你們倆之間的事,我隻是想聽聽你們倆的故事,你們是怎麼相識、怎麼在一起的。如果你還是不方便說,那便不用說。”
何晟楠雖知道翁昱是個好人了,可麵對冷孤月的事她還是不想冒險。
冷孤月與翁家人之間有那麼多仇恨糾隔,翁昱能對天下人好,但他能平常心對待冷孤月嗎?
她沒把握,所以她覺得還是不能把她和冷孤月的事說出來。
她有些歉意道:“對不起翁昱,因為事關我丈夫的性命,所以我......還是不能透漏。”
翁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想,既然她不願說,那就別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