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夜,不論那個時代,都透著朦朧的美。人類在地球繁衍了數個世紀,直到今天,科技高度發達。一輛白的懸浮汽車開向城市的一角,無聲而又跋扈的甩進一條小巷。就在這個容易讓人忽略的地方,改變了一個人未來的方向。這輛懸浮的汽車進入小巷不久,穩穩的停在一個破敗的酒吧門口。透過破舊的門窗,可以看見,酒吧裏滿是碎裂的酒瓶和散落的雜物,這個地方看來已被廢棄多年。但這裏卻充滿了粗鄙的叫罵和四散的煙塵。三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從車裏走出,其中一名小跑到後方,極具紳士禮節地打開車門,而另外兩名男子則迅速的清理出了到達酒吧門前的路徑。“已經到了,主人。”“恩”這個端坐在後座的男人,外號“笑狐”。既被稱為“大眾智囊”或可以說是“賞金軍師”。專門在網絡上收取金錢來替人出謀劃策。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年齡幾何。奇怪的是,他每次發送完信息以後,都會帶著一個微笑的表情。而那些采取了他建議的雇主無一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大多牽連無辜,或者接或間接的,推動了一場場殺戮。“笑狐笑枯骨哭”的凶名也就此得來。聽到從酒吧傳出的聲音,笑狐麵無表情的從車裏走。看到酒吧門口的環境,皺著眉頭整理了下做工精細的白色西服,朝門走去。酒吧內,一群混混正圍著地上的一個瘦小身影拳打腳踢,盡管那渾身是血的男孩看起來不到十歲。雙臂始終護住頭部,身體蜷縮成一團。不知道是因為體力不支還是劇烈的疼痛,男孩已經昏了過去。一個綠毛混混正用力的往男孩身體踩去。聽到門外動靜,更用力的踹了兩下,嘴裏大聲嚷嚷著“小崽子我問候你全家!”這句話正好被剛剛走到門口的笑狐聽到。一絲殘忍在後者眼中閃過。“綠毛,幹得不錯。”綠毛就像剛知道笑狐來了一樣,假裝一愣,然後小跑到了笑狐的身前,獻媚的說道“原來是公子來啦,嘿嘿,您交給小的辦的事已經辦妥了,您看,人在這呢。”說完他閃身指了指地下一動不動的男孩。笑狐向他做了一個“噓”手勢,上前檢查了下男孩是否真的昏了過去,對著綠毛說“恩,廢他一雙腿,然後出來領賞。”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綠毛一聽錢馬上就要到手。轉身命令小弟動手,一邊腦子裏還意幻想著以後自己的幸福生活。笑狐走出酒吧大門,輕輕的說了聲“隻留劉痕”說完便點起了一根煙,朝著天空望去。一陣槍聲在酒吧內響起,巷子又陷入了死寂。三個人從酒吧裏走出,安靜的站在笑狐身後。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笑狐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爸,我找到小痕了!”。。。時光荏苒,八年過後。這個酒吧被人買下,並花重金加以裝修。精致的裝飾,個性的吧台,絢麗的燈光傾瀉而下,伴隨著輕鬆的音樂,無一不體現出老板的高雅品味。一名俊逸的少年坐在酒吧的一角。袖長的身體輕輕的靠著椅背,手裏的半杯紅酒慢慢的旋轉著。燈光透過晶瑩酒杯映他帥氣的臉旁,優雅的動作和高貴的氣質不停的吸引著女孩們暗送秋波,更有穿著暴性感的女生主動坐在他旁邊搭訕。可這個少年絲毫沒有理會,隻是自顧自的看著酒杯裏旋轉的酒花。突然!少年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急忙的把杯裏的酒填滿,接著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閉上雙眼。就在下一秒,一名少女出現在酒吧門口。雪白的長裙隨風搖曳,如墨般的黑色長發披散在少女腰間。絕美的容顏散發著冷漠的氣質,卻又讓人浮想聯翩。少女冰冷的雙眸在門外掃視,最終定格在少年的方向。少女走到他的跟前“痕,走吧,發布會要開始了”不錯這個少年正是八年前在這裏失去雙腿的劉痕劉痕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所經曆的屈辱與痛劉痕睜開雙眼晃晃酒杯“月璿,你怎麼自己來了,讓北冥來就好了。”說完他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他隻會袒護你,今天很重要,不能遲到!”劉痕無奈的歎了口氣“那等我把這杯酒喝完”月璿聽了他的話,一把從劉痕手中搶過酒杯,“隻要喝完就走對吧”玉臂輕抬滿滿的一杯紅酒被月璿一飲而盡就像天生相克一般劉痕始終對月璿沒有任何辦法劉痕苦笑著說道“這個杯我已經用過了。。。”月璿也不理他,在椅子後拿出一對拐杖。“你為什麼還不用輪椅?拐杖對你的腿負擔很大的!”劉痕本想再次拿起酒瓶的手微微僵在空中,然後默默地收回,又強裝鎮定的回應道“那又怎樣?”說完,艱難地撐起瘦弱無力的身體,抓起拐杖,一步一步向外麵挪動,身後的月璿看著他單薄又倔強的背影,心又一次被刺痛。劉痕走出酒吧,一個身材精悍的男子微笑的走上前去。盡管男子身著西裝,可氣質卻像修煉多年劍客。男子扶著劉痕,將他送到一輛懸浮車裏。起身的瞬間,眼睛稍稍一擠,而劉痕也回以同樣的眼神。這名男子就是劉痕剛剛提起的北冥夜。作為多年的朋友兼保鏢,劉痕的性格北冥夜怎麼可能不知道,討厭拋頭露麵的他自然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每次,月璿就像能知道他的位置一樣,準確的從茫茫人海中把他抓住。劉痕曾經以為自己身上有跟蹤裝置,北冥夜告訴他每次月璿找他都是在城市裏瞎轉,而每次都鬼使神差就能遇到自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的直覺。這次也不例外,月璿依舊神準的找到了他。不過月璿在發布會即將開始才找到劉痕,這足以證明北冥夜為他拖延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