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羽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怎麼跟駱辰解釋那些陳年舊事,最後,她說,“我是兵,他是賊,我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這是什麼解釋?”駱辰打了她一下,“說了跟沒說一樣,心羽,我了解你,事情的原因一定不是這樣的,快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要不說我問顧城去。”
“小辰,叔叔阿姨出事那會兒,我在北美,對不起……”
劉心羽覺得很抱歉,在駱辰最難的時候,她沒有在她的身邊,駱辰卻捏了她一把,對著她搖搖頭,那是一段低沉的日子,不管對誰都是。
再者她們兩人之間永遠不存在誰對不起誰的問題,劉心羽看著駱辰一笑,十幾年的默契,盡在這一個笑容中。
駱辰催促著道,“快說,快說,你和顧城到底怎麼回事,我還要聽故事呢。”
駱辰不知道他們的故事這麼殤,不然她一定不會這麼沒心沒肺地說話,劉心羽的聲音很低,很冷靜,她說,“你爸爸媽媽出事那段時間,正好姚旭榮也出事了,我分擔了本該是姚Sir的所有工作,在北美執行任務,情況一度很危急,姚旭榮也在那次事件中犧牲了,我回國後,才知道你這邊也出事了,你們都是我生命裏很重要的人,我都快瘋了,你知道嗎?我差點來跟陳諾拚命,被顧城攔著,後來每次來你家的時候,顧城都在,其實他早就就知道我的身份,隻是我傻罷了……”
“見的次數多了,慢慢地了解也多了,我覺得我並不討厭他,顧城跟我表白,我就慌了,你也知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追求過我,他死纏爛打的功夫又強,我想甩都甩不開,然而,我的工作性質畢竟和別人不一樣,我也沒瞞著他,跟他實話實說,我本以為他聽到後會嚇的離我遠遠的,可是他沒有,相反對我比以前更好,除了家人,從來沒有哪一個男人對我那麼好過,我再怎麼要強終究是個女人,女人總是希望被捧在手心裏的,後來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有一天,我去南非執行任務,對方走私鑽石的證據確鑿,且數量龐大,人也不少,當時我是帶了一隊人去的,而且個個都是特種兵出身,打下來必定是他們吃虧,那次走私的頭目也被我們抓了,在我壓著他回去的途中,有人來營救,那人就是顧城,他帶著人皮麵具,我不知道是他,自然也不會答應人被劫走,打鬥的過程中,我的槍傷了那個頭目,顧城可能是想搶更多的時間救他,也把槍射向我……”
劉心羽喝了口駱辰放在床頭櫃上的水,連她自己都驚異於自己的平靜,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以一種講故事的心態講述著那些慘烈的過往,“也就是那一槍,孩子沒了……”
果然我們猜中者結局,卻永遠也無法預料這過程,駱辰抱著劉心羽哭的稀裏嘩啦的,倒是劉心羽整的跟沒事人似的,給她擦著眼淚,笑著說,“傻瓜,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呀?”
“我……心羽……”我真的太心疼你了。
兩人一直聊到後半夜,劉心羽起身去洗了個澡,換了駱辰的一身睡衣躺床上睡覺,或許真的是太累了,她睡的特別沉。
駱辰醒來的很早,準確的說,她是真的一宿沒睡,劉心羽睡著後,她都在想著劉心羽和顧城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