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隨心所欲呢?

小駱洛可愛地吐了吐舌頭,看向他家媽咪,跟著陳諾走。

林木看了眼室內,還是印象中的樣子,地上躺著駱辰的包和被踩的四分五裂的手機,他心裏一痛,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情緒都掩飾幹淨,他已經決定放手了,不可以再動搖,像是下了決心一般,林木掃起地上的包,果斷把門關上,跟上那一家人。

駱辰在陳諾懷裏掙紮,兩腿一直蹬,“陳諾,你放我下來,我隻是手斷了,腿還沒斷”,額頭上一陣一陣的冷汗。

林木和兒子都在跟前呢,她很尷尬的,再說了,這麼久沒見,她還意識不習慣跟陳諾離的這麼近,之前是他一直在用苦肉計胡攪蠻纏,她對他無計可施,可現在,他們都很清醒!

陳諾咬牙切齒,這死女人,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逞強?

然而,陳諾很淡定地抱著駱辰繼續走,他淡淡地掃了駱辰一眼,似乎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又不是沒抱過,現在裝什麼矯情?再說了,你以為我願意抱你啊,還不是為了報恩?若不是你給我煮飯吃,你求我我都不會抱你的。”

陳三少非常傲嬌,他這話看似是跟駱辰說,其實就是說給林木聽的,駱辰給他煮飯了,她還是在乎他的,盡管分開五年,她愛的還是他,林少你識相點,有多遠滾多遠!

林木多聰明啊,豈會連他這點心思都看不出來?

要說心裏一點都不難受,絕對是騙人的,隻是,五年來,他已經慢慢接受這個事實了,駱辰曾經用無數次無言的行動告訴過他,她不會愛他,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接受他,從頭到尾,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後,就一直在往外推他。

家屬樓後院和市醫院之間隻隔著一扇柵欄式的老鐵門,幾年下來,陳諾對這一代非常熟悉,連每一條小路都了如指掌,在兩人打情罵俏似的爭吵中,沒幾分鍾就把駱辰送到門診部了。

市醫院門診的醫生這個點基本上都下班了,骨科現在隻有一個值晚班的實習生,很年輕,似乎學藝還不怎麼精,他伸出罪惡的黑手,接觸新知識般興奮地在駱辰手上的手腕上捏了半晌得出一句結論,“肉眼是判斷不出是否骨折的,得先拍片子看看情況!”

靠!

陳諾暴怒,看著駱辰疼的額頭一直冒冷汗,小臉慘白的樣子,陳三少直接發威了,怒吼一聲,“那就拍啊,廢話這麼多幹嘛?”

實習生嚇的縮了縮脖子,“下班之後,機器就關了!”

陳諾咬牙切齒,“機器關了不會開嗎?你是死人嗎?”

實習生唯唯諾諾,“我……我隻是實習醫生,沒有權利自己拍片子的。”

駱辰看陳諾把人嚇得不輕,實在看不下去了,瞪陳諾一眼,“你給我小點聲,沒聽人說醫生已經下班了?你當醫院是你家開的呀?”

陳三少囂張的氣焰頓時滅了不少,“那你的手怎麼辦?”

駱辰蹙眉!

駱洛可憐兮兮地抱著駱辰的腿,“媽咪!”他也擔心媽咪的手,一定很疼。

駱辰用左手摸摸他的頭,咬牙微笑道,“沒事的啊,寶貝兒,不著急,媽咪不疼!”

林木不像陳諾那麼急,他表現的更理智一些,他走到實習生麵前問道,“骨科晚上就你一個人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