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辰搖搖頭,她不害怕,她隻是心疼,早知道那件事情那麼慘烈,陳諾說出來會讓他這麼痛苦,她一定不會讓他說,駱辰心疼地撫著他受傷的手說,“都流血了,疼嗎?”
“有你在,不疼!”,陳三少說的是實話,她是他最好的麻醉劑,他不疼,真的不疼,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他曾無意間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喜歡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愛的人隻能有一個,當你喜歡的人哭時,你會技巧的安慰他,但當你愛的人哭時,你會陪著他哭”。
小辰的眼淚和慌亂已經證明了一切,他能感受到她的愛,滿滿的純純的愛。
小辰的眼淚是冰冷的,但他的胸口卻暖暖的。
陳諾此時是真的高興,也想浪漫一把的,然,他家那個白癡真的沒有什麼浪漫細胞。
隻見駱辰摸著眼淚,又哭又笑地說“騙子,怎麼可能不疼,回去罰你跪鍵盤”。
護士小姐拿來藥箱,駱辰自告奮勇說要自己來給陳諾上藥,於是,夜晚寂靜的走廊裏就多了些鬼哭狼嚎的聲音,“啊,好痛哦,小辰,你想謀殺親夫嗎?”
駱辰心思都集中在陳諾身上,沒有注意到他自定義為親夫的說法,隻是呲了呲牙,很豪爽地一把拉過陳諾疼的縮回去的手,沒好氣地說,“你活該,自己往牆上撞的時候就不覺得疼了嗎,我最討厭你自虐了,一點都不顧身邊人的感受,你不怕疼……?”別人還心疼呢,駱辰心底默默補充著,壓下泛起的淚水,繼續給陳諾上藥。
往往越是緊張的事,做起來就越不順利,駱辰動作笨拙,弄的陳諾很疼,他又發出一聲慘叫,把自己的手解救回來說,“死丫頭,你到底會不會上藥啊?”
駱辰憋著笑,她是技術不佳,但剛才確實是她故意的,她想通過手上的疼痛轉移陳諾的注意力,她不讓他再去想那些陳年舊事,她不想他難受。
駱辰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底氣不足地提高聲音,“我媽可是醫院的護士長,處理傷口這種小事,我早就駕輕就熟了,好不好?”
狂暈,你媽是護士長跟你有什麼關係?還駕輕就熟呢?我要真是個病人,還不等病死,就得被你折騰過去,陳三少翻了個白眼,都無力吐槽了。
“你不信嗎?嗬,我五歲那年被刀子傷到,媽媽不在家,還是我自己上的藥呢”,好吧,她隻是誇張了那麼一點點,她是被小刀劃傷了,然後自己貼了個創可貼(……)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知道不?”
“那你上次喝醉酒的時候,你以為醒酒的蘿卜汁是是誰讓小花熬的?”
“……”陳三少語塞。
“沒詞了吧?我是南丁格爾附體,我是不想學醫,不然還不得長江後浪推前浪,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啊”。
兩人吵的不亦樂乎,值班的護士小姐站在旁邊,想要提醒他們小點聲,但又不敢說話。
陳諾那眼睛一翻的樣子,殺傷力太大,所以她隻能以一種極其哀怨的眼神看著駱辰,希望她能夠良心發現,別為難他們這些小人物,打擾到病人休息,人家家屬責怪起來,她承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