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我們兩個人分手了。我還愛你,你知道麼?”慕醒淒涼的笑了笑。
童一言默默地端起酒杯,對慕醒說:“醫院門口,我已經跟你說明白了。咱們兩個人,以後公平相待。”說完,將那一杯紅酒喝了下去。
慕醒笑了笑,也將紅酒喝了下去。
再後來,兩個人邊聊著小時候的事情邊喝著酒,氣氛越來越好,但是意識卻越來越朦朧。最後,童一言的腦海一片黑暗。
童一言心裏暗驚:完了!
第二天,童一言是在陸路的尖叫聲中起來的。
渾身赤裸的自己和渾身赤裸的慕醒,坐在床上,說不出一句話。
童一言揉了揉額頭,對陸路說:“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想怎麼樣?”
陸路冷笑一聲:“怎麼樣?胡繁已經在路上了,你說你會怎麼樣?”
童一言的心涼了個通透,知道這次,是徹底完了。
胡繁來到這裏的時候,童一言和慕醒已經穿好了衣服。但是床上的一片狼藉,卻沒有人收拾。
童一言眨了眨眼睛,酸脹……
胡繁推開門,冷若冰霜。
童一言低著頭,揪著羊毛地毯。
胡繁抬眼看了看四周,最後,一言未發的退出了臥室。
後來,童一言再也沒有見過胡繁。
沒有再見胡繁,童一言也沒有去找。
她仍舊過著在醫院裏的日子,和老和尚一起,也很快樂。
林炳然來看過童一言,他已經在黑市撒著網的替老和尚找可以匹配的腎髒,但是效果不佳,沒有找到。
陸路自從那天後,也隨著胡繁消失了。
童一言每天都會打電話找,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盲音,直到最後變為空號。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經曆了半個月,童一言覺得就跟一個世紀一樣那麼長。
童一言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她知道陸路不會將腎髒給她。但是她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做的毫不猶豫。
終於有一天,童一言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慕醒。
童一言毫不猶豫地接了,她希望陸路跟他在一起。
“喂,慕醒,你有沒有見陸路?”
慕醒在電話那頭,輕輕的歎了口氣:“言言,你怎麼還沒醒過來。陸路會不會把腎給你,你比誰都清楚。”
童一言訕訕的收聲,無神的坐在醫院走廊裏的長椅上,有些木然。
慕醒說:“陸路她家公司出事了。她現在在英國,沒有跟我在一起了。”
童一言笑了笑,說:“她真狠。”
慕醒沉默半晌,說:“是的。”
童一言將電話挪到左邊,問:“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要敘舊?還是說要問問那天過後,我有沒有懷孕?”
慕醒眨了眨眼:“言言,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比我清楚。”
童一言笑:“我不清楚。你找我什麼事情?”
慕醒沉沉地說:“出來談吧!我也許能找到與你爺爺相匹配的腎源。”
童一言問:“在哪裏?”
慕醒:“我家。”
童一言掛掉電話,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慕醒的家,不是Y大裏的那個小房子。而是以前童一言住了五年的那棟別墅。
冬天來了,別墅上的爬山虎都枯萎了。童一言已經找不到當年自己被推下來時候的那扇窗子,估計,是為了怕慕醒有陰影,所以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