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三人剛一走出墓口,便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
東麵,約摸有一千餘人,皆是武者形象,身著清一色的套裝,列成方陣,而在方陣的前方,則有九人佇立,除立於中間的一人年長,其餘八人看起來皆隻有三十餘歲,麵目皆十分英武,劍眉似電。
而西麵,人數明顯占了優勢,但在隊伍的後方,卻是看見了一批身著軍裝的人,為首者舉一麵大旗,上麵繡著一個金色的‘秦’字。隊伍的前方,也有幾人尤為顯眼,而那為首之人,逸之應當很熟悉,便是那是攻下允州城的梁平老。
“小莊?小莊!”東麵領隊的八人中一名最為年輕的青年看見莊嵐走出墓口,便很是熱情招手喊道。
此人生的一副英俊麵孔,麵若刀削,體表修長,目光如炬,英氣逼人。
未等莊嵐回應,西麵的隊伍已有人躁動,想要出手劫持,凶光顯露。
“敢爾!”那名青年大喝,收斂起笑容。
那名武者望向他,並無懼色。
“不要妄動!”西麵一首領嗬斥。聽得此言,那人立刻安靜下來,不敢有任何動作。
“莊嵐你沒事吧?”那名青年走了過來,熱切的問道,十分的熟絡。
“沒事。”莊嵐應道,神色也是緩和了幾分。
“嗯,那就好。”青年微抿,見莊嵐身邊的一男一女並不眼熟,又道,“這兩位是?”
“哦,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陶逸之,昭亭兒,他們都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莊嵐側身道,又轉過身來,道,“這位是天冥丙子組組長承長弓,也是我弟弟。”
“哪有,明明是你哥好不好?”承長弓反駁道。
逸之聽得丙子二字,心中暗歎:天冥以天幹地支分組,這承長弓能以如此年紀居於第三組,此人絕對不簡單!
“承兄。”逸之抱拳。
“哦哦,陶兄,陶兄。”承長弓同抱拳,憨憨笑道。
而那昭亭兒倒是沒有過多的表示,一笑之後便看向了遠處,也不管承長弓是否看到。
三人簡單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便也都將目光投向了遠處,此時的境況並不容大意。
“人你已經等到了,現在可以離去了吧?”梁平老道。
“人回來了,那墓中之物我也要收走!”天冥的為首之人如此說道。
“井行川,我們得到了地圖才發現此地,你確定你要奪人口食麼?”梁平老問道。
“哦,是麼?地圖,可不止你有。”那名為井行川的中年人當即從懷中取出一張皮紙,上麵清晰可見這一片地域的形狀以及,墓口所在的位置。
“怎麼可能?”梁平老大驚,他的地圖是從秦國一古墓中挖掘所得,這世間不應該存在第二份才是!
“你的地圖是從何處得來的?”
“自一人手中買得。”井行川道。
“何人手中買的?”梁平老怒而驚,自己死了幾百士兵才從那詭異的古墓之中拿到一份地圖,而他卻輕易就買到了,頓時讓他有種吐血的衝動。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井行川答道。然而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昨日他才奉命來到益州,哪知他正欲前往允州查看軍情,就有一乞丐模樣的老人挑著一擔古玩攔住他的去路,找他賣地圖。還未等他細看地圖,轉眼那老人已不見蹤影,他便隻好將此地圖收入懷中,並未派人前往一探,哪知今日便收到了莊嵐的遁鼠帶來的消息,方知果真有此一地,墓有寶藏,才派來人馬前來救援。